顫抖了嗎？
顫抖了吧?可那個時候，好像別無選擇。
就算是顫抖又能如何？
那個時候，她是別無選擇不是嗎？
“顫抖了。”
對於團子的話，挽歌很是確定的回答。
人人都說天宮是邪教之地。
那裏有著無數的顫抖靈魂。
即便是死了化為鬼魂都不敢去天宮。
這句話足以說明天宮在世人心裏是多可怕的存在。
即便見過那樣多的血腥場麵，挽歌依舊是天宮最幹淨的人。
因為她的手上不曾沾染任何鮮血。
“如果飛兒沒死，你還會這樣做嗎？”
“不會。”
如果沒死，她根本不會做出那樣殘忍的事兒來。
如今想起來。
其實她也不過如此，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
也在不折手段。
“那你為何會顫抖？”
團子似乎是感覺到她指尖的顫動。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都，看上去是在指責。
其實是在安撫。
“既然你選擇獨自一個人行走，那以後這樣的場麵或許會很多。”
“……”
“所以，不要讓敵人看出你的懦弱。”
“……”
“你的顫抖，會出賣你內心的恐懼。”
團子每說一句話都讓挽歌很是震驚。
偏頭定定的看著肩上的團子。
心道……就這麼個玩意，怎麼就知道這麼多。
“你就一隻老鼠，為何會知道這麼多？”
這一刻，團子在挽歌心裏不像是老鼠。
更像是一個軍師。
如此深奧的話，它也能說的那樣透徹。
“你也不想想我在來你身邊你之前活在哪裏。”
“……”
見挽歌的話有誇讚自己的嫌疑。
團子瞬間傲嬌了起來。
那模樣在挽歌看來真真是欠揍的很。
“嗬嗬，也對。”
“……”
“怕是宮鬥你都學的差不多了吧？”
“老主人沒讓上演宮鬥戲碼，所以沒學到。”
盡管挽歌已經有足夠的心裏準備。
在這一刻，還是很想嘴角抽搐。
是啊……這天下，在挽歌心裏的好男人，也就瀾雨澤了。
他是皇上，卻無後宮。
皇後仙逝，連個續弦都沒有。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
團子見挽歌沉默著，似乎是在傷感。
很是聰明的就引開了話題。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往哪邊走？”
團子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跟的上的。
甚至兩個傷感的機會都不給挽歌。
“那就那邊吧。”
最後，挽歌隨意的找了個方向就走。
而她的這個決定，注定以後的路……
她選擇了自己的路，選擇離開北冥。
殊不知……她覺得自己在那心裏最不重要的兩個男人。
卻在為她傷心。
“主人，這一直朝北，會去到什麼地方？”
“……”
對於挽歌的選擇，團子實在是不忍直視。
這叫什麼事兒啊？
現在真的是和北有關嗎？
來到北域就算了。
現在迷路，還一路朝北。
“我也不知道啊。”
這話挽歌可算是摸著良心說的。
她還真不知這一路朝北要去到什麼地方。
“那你朝北走什麼走？”
“……”
糯米覺得真要被這挽歌氣岔。
不知道會走到哪裏。
還一個勁的走，這不是走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