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世的時候就說過,他在,這扇若君就是鄭國一柄最有利的利器。”
“那反之呢?”
反之呢?
反之會怎麼樣現在不是已經擺在麵前了嗎?
“反之你也看到了,這鄭國要是落在她手裏,她做完這個夢,那麼下一個夢是什麼呢?”
“……”
“百姓隻會生活在她無休無止的野心煎熬中。”
月夜的話並不重。
卻是讓挽歌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她不能,現在不能丟下女相之位逃之夭夭。
似乎,從她坐上女相之位那一刻。
她身上就多了一種責任,對這鄭國百姓的責任。
而這份責任,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逃離。
“月夜,這些年你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嗬嗬,歌兒怎麼會再這樣覺得,難道不相信為夫?”
月夜這樣做,自然有些意願也是遵循先皇的意思。
在鄭國沒有出現下一個軍師武將之前。
他是絕對不會覆滅扇若君。
扇若君不但對鄭國有牽製,就是對戰場敵兵也是有不小的威懾。
“相信夫君,可是,現在好累。”
“我知道,辛苦你了。”
“都是我自找的。”
“……”
早知道,她就不該管,不該插手。
小嘴撅的老高,明顯是對自己現在麵對的一切很不滿。
聽了月夜的話,對付這扇若君就更要小心謹慎。
既不能給弄死了,也不能太放縱。
不得不說,遇上這樣的敵人,還真是麻煩。
“歌兒,謝謝你,若是當時你不出手,這鄭國怕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
“……”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意。
以往月夜在這方麵可是從未失手。
可挽歌來了,他卻讓整件事出了這麼大的意外。
也讓挽歌不得不出手這鄭國之事兒。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還真是陰差陽錯。
“那你要如何獎勵我?”
某人的尾巴因為一句誇讚立馬翹起來。
這口頭上的謝謝她可不要。
來點實際的,也該好好安慰自己一下。
“歌兒想要什麼?”
見挽歌說的如此認真。
月夜直接是咯噔了一下。
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有送挽歌東西。
可送的,挽歌也不過是了然一笑。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些。
眼下好不容易她有這樣的要求,自然是要好好的滿足才是。
“你猜?”
月夜一向很深沉。
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分析的透徹。
可在這一刻,他有些不懂挽歌心裏到底想什麼。
“好了,我其實也沒別的要求,就是想你的腿快點好起來。”
“……”
說到腿,這是月夜最無力的。
這麼多年,他被世人稱為神醫。
可是在自己雙腿上,卻是無能為力。
先天性的,哪裏有那樣容易就能好的。
可是和挽歌成親後,好起來的欲望是越來越強烈。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裏負擔,我既然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見月夜沉默。
挽歌知道,他一定是感覺很無力。
可她不會,不會讓他無力太久。
“對不起歌兒。”
看著挽歌滿眸的希望。
月夜忽然覺得自己是個醉人。
挽歌如此完美的人兒,他竟然執意的要將她留在身邊。
他能給她所有。
但自己,卻是那樣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