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踏上出宮的道路。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
扇若君還在原來的位置等著她。
她在笑，和剛才震怒的她完全相反。
且這笑意讓挽歌感覺到一陣寒意。
“扇將軍有事？”
原本扶挽歌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
畢竟，現在因為擔憂月夜。
她已經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況且，現在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樣的讓人心焦。
根本沒有多少精力和這扇若君交手。
“丞相，你可記得本將軍曾說過對你最後的憐憫？”
“……”
她的話不算重，但卻讓挽歌心裏咯噔了一下。
一時間沒抬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在這個時候提起來是什麼意思。
“這張臉真美，和本將軍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樣完美。”
“……”
完美，對啊，那個時候她說，毀了很可惜。
她很疑惑，疑惑這扇若君為何要對她有憐憫之心。
“毀了很可惜。”
“……”
可惜嗎？是啊，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感慨。
但為何，為何會有如此感慨？
她們明明是相互相鬥的朝臣。
為何她感覺扇若君總是會對她不自覺的手下留情。
對，是手下留情沒錯。
按照扇若君在沙場殺敵的手段，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如今想來，還真是她手下留情的緣故沒錯了。
忽然，扇若君若以往一樣。
將挽歌緊緊抱在懷裏。
臉上盡是對她的可憐神色。
那神色傷痛的無與倫比。
“本將軍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告訴你……今天在禦書房本相的話並沒說完。”
“……”
“本相知道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
“歌兒，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也是我最後對你一次心軟……”
終究，扇若君恢複如初神色放開扶挽歌。
而扶挽歌，所有的鎮定，在單若娟後麵的話全然崩塌。
麵色蒼白的看著扇若君。
而扇若君卻是對她笑笑。
“丞相，本將軍言盡於此。”
“……”
說完，不等扶挽歌的回答，她便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扇若君每走一步，都讓挽歌深深感覺到震撼。
心都被震的四分五裂一般。
那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少夫人，她都說了什麼？”
剛才扇若君抱著扶挽歌的時候。
用的隻是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話語。
千凝他們什麼也沒聽到。
扇若君的話越是說到後麵，挽歌的神色也就越加蒼白一分。
很顯然，扇若君說的不是什麼好消息。
“沒事，我們回府吧。”
搖搖晃晃間，看的出挽歌剛才被扇若君的話影響不小。
終究，兩人是什麼都不曾是活。
挽歌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回到丞相府。
一路上因為對月夜的擔憂。
加上扇若君的話讓她渾渾噩噩。
而在這個時候，軒轅灝若還將厚望寄予扶挽歌身上的話。
定然會不知道如何死去。
……
將軍府內。
扇若君和一幹重臣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都是對她最有利的人。
也是長期和她一起合作的人。
他們雖然合作在一起，但有些共識卻並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