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瀾雨塵是很佩服挽歌的勇氣。
畢竟這世上,敢和扇若君玩的人沒幾個,更可況還是個女人。
是個女人也就算了。
竟然還是十四歲的王妃,要知道扇若君的老謀深算,可不是她能控製的住的。
“王爺,現在王妃的境遇可能不算是太好。”
“自然是不好。”
天涯的話將將說出來。
就被瀾雨塵怒聲吼回去。
這情況能好嗎?
鄭國女相是北冥天心公主。
天宮少主都還不是最大的衝擊,一個別國的公主,參與了朝政。
那不但是身份問題。
已經都觸犯到了禁忌,觸犯了忌諱。
“王爺,你忽略了一件事兒。”
“……”
“王妃現在闖下的禍,好像不僅僅是天心公主成為了這鄭國的女相,而她……還是月夜的妻子。”
天涯是謀士。
不管在什麼程度,都會用最冷靜的思維去判斷著一切。
每一個細節都不會忽略。
細心,細致,更是精算。
“這個本王自然是知道。”
這句話,讓瀾雨塵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挽歌在短短時間內竟然攪進這麼多事兒中。
這些事兒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無可奈何。
這份無可奈何,真的是有種讓他崩裂的衝動。
“準備一下,本王怕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王爺萬萬不可。”
“……”
瀾雨塵話音剛落,天涯就急急勸慰。
麵上滿是擔憂。
這些日子,瀾雨塵是如何為挽歌的事兒擔憂她不是沒看到。
瀾雨塵為挽歌做的一切,她自然也知道。
若不是愛上,那必定不會這樣做。
“王爺,你想想看,鄭國女相是天心公主,那麼你認為鄭國對北冥是如何的想法?”
“……”
“而你在這個時候若是去了,必定會坐實了他們的言論。”
“什麼意思?”
瀾雨塵必定是滿心都擔憂著扶挽歌。
必定是沒有想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說,挽歌身陷囹圄,他哪裏還有心思去分析這其中一切。
他隻知道,挽歌在短短時間,將自己搞的四分五裂的感覺。
他隻想,快點將她拉出那泥濘沼澤。
“王爺你想,現在畢竟隻是言論,若是北冥始終不出麵,他們必定是無法給王妃定罪。”
“定罪?”
是啊,挽歌的做法,無疑已經將自己逼上絕路的感覺。
還真是有種送死的味道。
“是,但若是你現在去了,北冥和鄭國要有什麼樣的牽扯?”
天涯字字清晰,分析的有條不紊。
每一句,看似在為挽歌著想,也是在為北冥著想。
殊不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瀾雨塵。
這個時候瀾雨塵去了鄭國,扇若君是個危險人物。
她是在擔心……
“本王不怕。”
“……”
不怕嗎?
是啊,他不會怕的。
扇若君是鄭國女將軍,而他也是北冥戰神。
鄭國和北冥這些年也算是大國和平相處。
之所以能和平相處,那自然是因為瀾雨塵和扇若君這兩個沙場主將。
“難道王爺是想帶兵打去鄭國嗎?”
“……”
天涯見瀾雨塵去意已決。
她很是堅定的看著瀾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