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幾個身份的衝突，卻依舊沒壓垮她在百姓心裏的位置。
他們隻關心，鄭國女相為他們做了什麼。
卻絲毫不介意她過去是誰……過去是什麼樣的身份。
“小姐，真的值得嗎？”
“……”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小妙心裏也很發虛。
在丞相府的那些日子。
不管是挽歌喂月夜做的一切。
還是月夜為挽歌做的一切，他們看上去是那樣的和諧。
相互相愛，在彼此需要的時候，用盡渾身解數也是要維護彼此。
愛著，被愛著，不就是他們這個樣子嗎？
值不值得已經是一目了然，還需要問麼？
“小妙，你懂什麼叫甘之如飴，又懂什麼落棋不悔？再或者，你懂什麼被利用？”
利用，和心甘情願，是兩種概念。
若是冷陌隻是利用她。
或許她還會堅持下去對他的感情。
但他為的是天月，為了天月利用她。
在知道天月的時候，她就再也堅持不下去。
她甚至都不奢望冷陌在對她有心思。
人家都有心愛的人了，她為何還要繼續。
一切，隻能決然放棄……
“小姐？”
“或許你並不懂，若是你有機會體會，就會明白什麼叫痛苦。”
“……”
“愛一個人，並不是你為他付出就好，可以不得到回報，但起碼不要因此被傷害。”
這句話，在小妙心裏深深砸下去。
痛，真的好痛。
是啊，她說的對，愛一個人，並不是為他付出就好。
不要求他能愛自己，但起碼不要為這份不可能的愛情受到傷害才是。
可她愛著冷陌。
愛到了為她犧牲一切的地步。
但他……似乎就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那麼，愛下去，真的有意義嗎？
“小姐？可宮主是愛你的。”
小妙說的有些哽咽。
她得不到的愛，但卻希望那份愛可以完美。
冷陌自己或許還會以為他是深愛著天月。
但旁人卻是知曉，他心裏其實有扶挽歌的。
不單單是有，且還愛著。
“愛？你太傻了，你懂什麼是愛？什麼是被愛？”
在天宮這麼多年。
挽歌唯一的感覺就是天宮的冰冷。
就連曾經僅有的冷漠的溫暖，現在看來也不過是那樣可笑。
可笑的讓她很想哭泣。
唯有和月夜在一起，讓她感受到了什麼是愛，什麼是被愛。
“小姐，宮主……”
“夠了，我沒時間了。”
說著，挽歌再次策馬奔騰了起來。
紅英和千凝也跟了上來。
她們來不及收拾一切。
隻能跟著挽歌急急離開。
……
鄭國
挽歌的出現，讓都城所有人再次嘩然。
“罪人瀾瑾還不趕緊跪下？”
“……”
朝堂之上，扇若君厲聲嗬斥。
對於扶挽歌的出現，可見是多麼的令人悲憤。
尤其是對於扇若君這邊的人來說。
不過，在他們心裏，挽歌回來必將是必死無疑。
“將軍還請注意措辭，本相瑾歌。”
對於扇若君的悲憤，挽歌回以一個淡淡的笑意。
那笑，悠然大方，絲毫不覺得扇若君的威脅到底多強大。
年僅十四歲的她，滿眼都是算計。
那種深邃，讓扇若君在朝幾十年的人都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