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是妙凝和小妙追上來了。”
龍騰侍衛隊的人將挽歌安全撤離都城後。
就已經自動隱退。
他們就是那樣，隻要好好在暗中保護挽歌就好。
且是分散開來。
這樣便不會給挽歌造成人員上的壓力。
“好。”
剛才混亂中，挽歌根本就搞不清方向。
故此身邊少了人，是什麼時候少的根本就不知。
如今人齊了，她其實心裏還是蠻感概。
在如此艱險的情況下。
她這邊終究是不曾損失人就好。
“少夫人，接下來我們的路會比較辛苦一些了。”
看著天雷滾滾。
玄冰忍不住歎息。
染城雖美，但去那裏的路卻是異常艱險。
多半部分他們都是行走在懸崖上的路。
若是晴天還好，這要是雨天就比較危險了。
“沒關係，速度放慢一些就好。”
相比玄冰的歎息，挽歌倒是比較平靜。
她也知道染城比較不容易去。
可現在，她也隻能去染城了。
扇若君，這一次終究是要被毀了。
即便她不出麵，百姓也會吃了她。
那個位置，她終究還是坐不住的。
“少夫人，你沒事吧？”
妙凝來到挽歌身邊。
小妙也不知是為什麼。
依舊還是騎馬。
或許她是認為挽歌變了，變的她都有些無法接受。
但她……終究是主人。
主人的任何決定，她隻能沉默，既然是沉默，那就沉默的更徹底好了。
“沒關係。”
妙凝看著挽歌有些蒼白的神色。
很是擔憂的問道。
這一路上，挽歌都是那樣悶悶不樂。
想到月夜有可能要走的路，她的心裏就如堵上了棉花一般。
讓人喘息不出來。
“臉色不太好，喝點水吧。”
“好。”
接過妙凝手中的水。
挽歌喝下，卻依舊無法放下心裏沉甸甸的石頭。
“我想一個人靜靜。”
終究，這精致的馬車裏隻是剩下了她一個人。
就那樣靜靜的閉眼。
這一刻，她是那樣無助。
若是月夜真的走上那條路。
她又該何去何從？
“夜，希望你沒有騙我。”
靜靜呢喃，語氣是那樣哀傷。
若月夜真的要走那條路，那麼她會是誰呢？
皇後？還是他手中一顆棋子？
若是棋子，那麼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她在皇權中混跡，終於還是到頭。
“希望，你沒有利用我……不，不是利用，為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兩漢清淚滑下。
難道終究抵不過嗎？
美好的山盟海誓，終究是抵不過皇權中的迷離奢華嗎？
要是那樣，她的路可也算是到頭了。
月夜從頭到尾都不曾利用過她。
做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
但她知道……
若是真計較起來，或許她也被月夜給利用了。
他是那樣深沉，深沉的分析人心。
或許，她的心，也終究被他給算計了。
挽歌靜靜的感受眼前的一切。
……
大雨滂沱，閃電雷鳴。
這個夜晚，和她離開北冥後出事兒的那個夜晚還真是相似。
雨水打在馬車頂上，簌簌的聲音聽上去是那樣淒厲。
“少夫人，吃點東西吧？”
馬車外已經是一片黑夜。
挽歌終究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