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光,足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兒。
月夜的身份終究是被揭露。
他就是那個暗中多年的丞相,而他……也是鄭國前朝的太子夏衍。
和扇若君,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但他卻意外的,沒有殺扇若君。
而是將她囚禁了起來。
因為身份的揭露,軒轅灝在亂中失勢。
扇若君沒來得及登上帝位,就被月夜奪去了勢頭。
也就是說,現在的鄭國皇帝,就是之前的丞相月夜。
登基後的月夜不曾納妃。
挽歌被他立為了皇後,即便她去世了,也是鄭國的皇後。
當時的立後大典很是隆重。
自然,挽歌成為皇後在百姓心裏不曾有任何爭議。
畢竟,她為鄭國做的雖然不多,卻也是在大家心裏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傳頌她是這天下最好的丞相。
“皇上,千凝前些日子在染城遇到一個女子,酷似……”
說道這裏,千雙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這幾年,沒人敢在月夜麵前提起挽歌。
因為妃位和後位跟扶挽歌的牽扯,所有連帶著那些利益的後宮之位也不曾敢有人提。
“誰?”
感受到千雙的話有問題。
月夜瞬間凝眉。
清冷的掃視了千雙一眼。
這幾年,他老了不少。
這大概就是所謂你的情苦。
即便如此,也難掩他謫仙般的容貌。
“皇後娘娘。”
“什麼?”
“……”
千雙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其實他也不知這件事兒讓該不該說。
但作為近身暗衛的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月夜整夜整夜的不好睡覺。
心裏也很是焦急。
千凝傳來消息說,她在染城遇上了皇後。
扶挽歌再三叮囑,她活著的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
“皇上,微臣有罪。”
這三年來。
看到皇上為當年的少夫人受的煎熬。
千雙也實在是看不下去。
終究還是將千凝的話大部分拋在腦後。
“到底是……”
“皇上,娘娘還活著。”
“……”
終究,這些煎熬還是要到頭了。
……
得知挽歌還活著的消息。
月夜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往染城。
他嫌棄馬車的速度太慢。
所以帶上人馬,直逼染城。
染城。
一間看上去並不大的醫館。
病人卻是多的出奇。
遠遠的就看到醫館內,那個白衣傾塵的女子很是仔細的為病人把脈。
很是溫和的交代他們的症狀。
開藥安撫,每一步都做的很到位。
看著這樣的挽歌,月夜的喉嚨瞬間凝結在一起。
真的很想,很想上前將她從那個位置上揪起來。
狠狠的質問她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活著,卻不回去,而這些年他始終都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哪裏不舒服?”
挽歌一邊寫著上一個人的方子,一邊問著眼前病人的症狀。
她的聲音依舊溫和。
溫和的讓人感覺如天上雲朵。
這思念多年的聲音,終究還是鮮活的聽到。
“心裏不舒服。”
“……”
轟然,她握在手裏的毛筆落下。
那張方子瞬間被染花。
婕羽都微不可尋的顫抖了一下。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這就這麼突然的,毫無任何前兆的出現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