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跟隨的他的人，都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
尤其是天涯，這個常年跟在瀾雨塵身邊的人，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變化。
“不要說了。”
天涯的話，每一句都如一柄利刃。
毫不留情的紮在他的心上。
讓他動彈不得半分。
“雖然很殘忍，但屬下還是想問問王爺，您真的決定了嗎？”
“……”
“挽歌和天月之間，你真的選擇忘記天月嗎？”
“天月已經死了。”
“……”
瀾雨塵的選擇，讓天涯很是詫異。
她沒想到，沒想到月夜回答的會如此幹脆。
天月已經死了嗎？
是，是死了。
可是，還有複活的機會不是嗎？
“天宮宮主費盡心思，現在怕是早就得到了那個複活天月姑娘的方法，即便如此……”
“不要說了。”
“王爺，你仔細看看自己的心好嗎？這些年你為天月的心，難道真的會為一個扶挽歌改變？”
瀾雨塵排斥的越是厲害。
天涯就說的越是厲害。
在她心裏，其實一直都知道，瀾雨塵愛天月。
真的很愛很愛。
愛到一種無法放棄的地步。
可自從扶挽歌出現後，這一切就變了。
“就算天月現在複活，本王也不會對她動心。”
“……”
他說的是那樣堅定。
一種叫著放棄天月的堅定。
終究，這一切還是結束了。
他和天月，結束了。
“那麼王爺，現在王妃能回來嗎？就算你放棄一個天月，也換不回一個挽歌不是嗎？”
現在挽歌是鄭國皇後。
就算是北冥皇帝下詔又有什麼用？
如果執意如此，那樣隻會引起兩國的戰端罷了。
那樣的結果，相信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
不管是瀾雨塵和月夜，都不可能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王爺，現在王妃的身份已經是鄭國皇後，你們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難道你是要讓本王看著自己的王妃成為別人的皇後嗎？”
“……”
他做不到，就算是看的人也看不下去。
可又能如何？
她已經是月夜的皇後。
這一切，都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不是看著，而是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已經是了。”
天涯是謀士。
每一種分析都要恰到好處。
既不能讓瀾雨塵覺得自己丟了麵子。
又要讓他安心自己的分析。
她的心……也係在天下百姓身上。
她和別的謀士不一樣，曾經……天涯懷疑過。
懷疑過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在瀾雨塵身邊。
她根本不需要不在這手段的幫瀾雨塵爭皇位，因為他不會要。
如今……她有了事兒做。
那就是幫天下百姓延緩戰端的到來。
在她有生之年，能用自己的能力去延緩，也是不錯的使命。
“那現在本王該怎麼辦？”
“等。”
“等？”
對於這個等字，瀾雨塵算是受夠了。
他一直都早等，等一個叫扶挽歌的女人回來。
可是等了那樣久。
她好像是忘記了自己一般。
這樣的舉動，讓他很傷心，甚至恨不得毀天滅地一般的傷痛。
“是，皇上已經下詔，讓王妃回到北冥，現在我們就等鄭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