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挽歌占據了更重的位置。
“宮主，現在怕是隻有月夜神醫才有辦法啊，少主的病……”
那藥師的話沒說完。
旁邊就一個人扯了扯他。
很顯然，這藥師還不知道挽歌和月夜的關係。
也才敢在冷陌麵前提起這個人。
果然，她一提出這個人，冷陌麵色鐵青。
那雙冰冷的眸子幾乎能噴出火花一般。
看的那人都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就在冷陌要出手的時候。
衣袖上傳來的力度讓他一愣。
轉身，看著挽歌正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袖。
“讓我見見他好嗎？就這一次……最後一次，一次就好，噗……”
虛弱的聲音，蒼白的聲色。
最後那一口鮮血。
無不昭示著挽歌的人生已經走到盡頭。
她感覺好無力。
頻頻的過多失血，是她這身體根本就承受不起的。
“少主失血過多，加上又無法好好進補，而且身體有嚴重的厥心病，宮主三思啊。”
“……”
那藥師剛才逃過一劫。
加上挽歌對冷陌說的話，八九也是猜到一些。
雖然剛才進言也是為了挽歌差點送命。
不過挽歌的本質，還是讓他有些不忍。
不忍讓她抱憾而終。
冷陌在聽到她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無法好好進補的時候。
心裏忍不住的抽痛起來。
“都下去，滾！”
“……”
“讓人去熬最好的藥膳來，不是要給她補嗎？”
在冷陌的憤怒中，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
他終究還是無法將自己的脆弱表現在所有人麵前。
在得知挽歌已經到了這一步的時候。
他終究還是被壓垮。
當房間中隻剩下挽歌和冷陌兩人的時候。
冷陌再也忍不住將挽歌抱在懷中。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這世上最沒資格問挽歌這三個字的就是冷陌。
為什麼，在他為了讓天月複活的時候，在他得知往活著。
卻依然將挽歌留在鄭國的時候。
為什麼？
從他開始利用挽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為什麼？
因為他用楊夫人來氣挽歌的時候開始。
明知道挽歌身體不好，卻依然折磨她。
終究，還是走到這無法收拾的局麵。
挽歌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走到一個邊緣。
一個無法回頭的邊緣。
“爹爹，對不起。”
“……”
對不起，這三個字原本是挽歌最不願說出的三個字。
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小手很是無力的撫上那冰冷的白玉麵具。
出手如玉，這上好的白玉，讓人感覺心裏都是涼的。
感覺到她的無力，他伸手抓住那輕撫的小手摁在那麵具上。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
轟然，挽歌的這句話，就如是觸犯了他的什麼禁忌一般。
原本是本能的想要將挽歌推出去。
但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一般。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
“你好好的，活下來，本宮就讓你看。”
“……”
後麵的話他沒完全說出來。
其實他多希望，她可以每天看。
但他不能，真的不能……
聽到他的話，挽歌微微一笑，既然是他不願意的，她終究也不會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