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冷陌不在。
如今回來了,情況卻更加不妙了。
“宮主,三日前楊夫人其實是到雪花院將少主給趕了出來。”
“什麼?”
想了想,惜文還是將三日前的事兒給說了一遍。
越是說道後麵。
冷陌的麵色就更是鐵青。
原本惜文以為說了,挽歌就能好過一些。
結果沒想到,冷陌就說了一句。
“她若是沒地方去,可以到本宮這裏。”
他很氣憤,挽歌情願去那荒蕪的碧落園也不願來他這裏。
看來她是鐵心的要跟自己斷絕關係。
不然怎麼會固執到這種地步。
既然想斷絕關係,那就自生自滅好了。
這一次,冷陌似乎是鐵心要害死挽歌一般。
回到天宮後,他竟然一次也沒去看挽歌。
……
碧落荒蕪淒涼,絕世之女淒然。
魂星看著眼前的女子。
心裏一時間是百感交集。
他是天宮最冷血無情的殺手。
路過之處,隻要他不想讓活的,都會死在他手上。
殺人無形,不見血腥,就是魂星這樣的。
好像這世上並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容一般。
殊不知……
在他心底深處,就在三年前,為冷陌的情深動容。
眼下,更為他們的彼此傷害動容。
“這樣相互傷害,真的好嗎?為何不退一步?”
挽歌靜靜的坐在涼亭中。
看著眼前的殘局,執起棋子,一步一步的下去。
對於魂星的話,她似乎是沒聽到。
依舊是淡然的執著於這殘局之中。
“少主,你可知道,宮主在看到那未幹血跡的手臂時,一夜白發?”
倒是有多深的感情才會這樣。
就算是這樣,難道她也毫無感覺嗎?
不,她有。
聽到魂星的話,她在痛。
心裏真的好痛好痛。
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再去對這份感情有任何回應。
若是這件事在她嫁給月夜之前。
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對冷陌動心。
哪怕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她也會心甘情願的在他麵前委曲求全。
但現在不行,她已經是月夜的妻子,更是鄭國的皇後。
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月夜,更代表著鄭國。
所以這份感情,終究還是要被她好好的埋葬起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
“像極了那個冷心無情的人。”
冷心無情嗎?
或許是……在得知天月存在的是時候。
她甚至不願意再給冷陌一絲一毫的機會。
就連感情緩衝的機會也不願意給。
“魂星,你可知道,我若是脫離月夜的後果是什麼?”
“……”
挽歌終於放下手裏的棋子。
很是悠然麼的看向魂星。
麵上有著一抹讓人魂牽夢縈的笑意。
隻是這笑意,對於魂星來說絲毫影響也沒有。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魂星是個無情的人。
既然無情,動容算的了什麼。
依舊改變不了他無情的結果。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不放手,而月夜亦是不會。”
“……”
“所以,我唯有一死才能平靜所有。”
挽歌的話,很是震驚了魂星。
死嗎?
什麼樣的感情,竟然要她必須死才能歸於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