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突然這般說，讓挽歌心裏也是毛毛的。
對於挽歌的身體，他們彼此都不說。
彼此細細去珍惜這剩下的時間。
可當夏衍知道，知道有那種藥可以讓挽歌活下去。
但這代價，很可能是失去挽歌。
就連這剩下的時間也可能失去。
夏衍心裏就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但他卻不能說，不能告訴挽歌。
他知道，她的固執，若是知道她的命是他們幸福的代價。
她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的。
而他……終究最想的，就是她活下去。
“沒事兒，就是怕歌兒會離開我。”
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血液相融，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會失去她了。
但事實不是那樣，他終究還是要失去她的感覺。
“歌兒，告訴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
夏衍今日似乎很執著這個問題。
到了這個程度，說沒事兒，挽歌自然是不相信。
“衍會給我離開的理由嗎？”
“……”
會嗎？以前他會很堅定的說不會。
但現在，為了她活下去。
他好像必須做出選著。
在他們的幸福和挽歌的命之間。
不管他做什麼樣的選擇都是自私。
和挽歌度過最後幸福的時光，他是自私的。
讓挽歌活下去，彼此陷入痛苦，也是自私的。
在這樣兩難的選著中，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明天，我要先回朝中處理一些事兒，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可好？”
“……”
不帶自己一起回去？
那這更說明事情的嚴重。
他是想保護自己？還是出了什麼無法讓自己接受的事兒？
終究，挽歌什麼也沒問。
對於今日，夏衍很是珍惜。
隻要關於挽歌的，他都是親力親為。
“嚐嚐看，這是鮮花餅。”
一直以來，挽歌都不是特別的喜歡吃糕點。
但夏衍做出來的糕點味道很是別致。
所以她每次也能吃上這麼一兩塊。
夏衍親自撚起一塊遞到她嘴邊。
而現在的挽歌，也很是理直氣壯的享受夏衍給予的每一分愛。
畢竟，對她來說時間很少了。
而夏衍還要離去。
真不知，這一離去，還會不會有相見的機會。
她錯了，他們之間的糾葛是這一生一世。
在未來的時間裏，她就算是相死，也死不了。
“好吃，鮮花的味道不錯，不過，好像有點淡淡的藥味。”
“嗬嗬，你這嗅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靈敏。”
“……”
“苦藥你總是吃不下，原本以為這鮮花能將藥味全部掩蓋起來，可還是被你給吃到了。”
“……”
夏衍小小的抱怨，在挽歌看來極為幸福。
小臉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雖然很是蒼白無力，但有夏衍在，她感覺很安心。
“來，在吃點。”
她很乖，今日的她特別的乖巧。
隻要是夏衍給予的，她都悉數吃了下去。
“喝點這茶。”
看著挽歌下咽都有些難受。
看著乳白色的茶水。
挽歌喝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瞬間然她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這是怎麼做的？”
為啥感覺這很像茉香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