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不會讓你走的。”
“所以，我來找你。”
“……”
挽歌的話，讓扇若君沉默了。
沒想到，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這般光景。
這份感覺，到底將她逼迫到了什麼程度。
讓她都忍不住的想要離去？
挽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更是那般傷痕累累。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我當你是朋友。”
朋友嗎？
挽歌竟然說，她當扇若君是朋友。
“我們原本是同一種人，所以必定是朋友。”
“同一種人？”
“是。”
挽歌的話，讓扇若君陷入沉思。
她在回望，回望著她的過去。
也對啊，她說的多，曾幾何時，她和挽歌其實是同一種人。
曾經，她也是個不忍傷害任何人的女子。
但後來的逼迫，讓一個又一個的人死在她的刀劍之下。
那種改變，那種蛻變是何其的痛苦。
當她得知挽歌親手殺了國師，她也很是震撼。
那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蛻變嗎？
“殺國師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讓扇若君不敢相信的是，她在夏衍的麵前親手殺了國師。
那份蛻變，一定很痛苦吧？
或許，比她更加痛苦吧？
“痛快。”
對於扇若君的質疑，挽歌隻是淡淡給出這兩個字。
在給傾城葉灌下毒酒的時候。
她的心裏是真的很痛快。
但無疑的，她最終承受的那份痛。
其實，最後放過傾城葉，是不想她身上的罪孽更加深重。
對她來說，這一切真的已經夠了。
“嗬嗬，好，我答應你。”
“……”
扇若君的鬆口，讓挽歌很是詫異。
很是不解的看著扇若君。
不懂她為何就這麼答應了。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其實……也是為了皇室。”
“嗬嗬。”
為了皇室嗎？
也是啊，扇若君對這鄭國是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她雖然不是太後，卻是比太後更加希望這鄭國好。
在她的心裏，一定認為挽歌變了。
她是在擔憂挽歌繼續在鄭國會掀起後宮的腥風血雨，所以答應幫挽歌這一次。
“不管夏衍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我幫你這一次。”
原本，扇若君是鐵心的不要和皇室有任何牽扯。
但終究，在挽歌這件事上，她動手了。
……
挽歌回到宮裏的時候。
夏衍因為到處找不到她而焦急。
心裏大概也是猜到挽歌可能去扇將軍那裏。
就早早的派人等在宮門口。
禦書房。
夏衍看著挽歌回來。
來到她身邊，很是緊張的將她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確定她是安然無恙後，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現在都有孩子了，要好好休息才是。”
“恩。”
對於夏衍語氣中的責備，挽歌回答的不溫不火。
任由他拉過自己坐在他大腿上。
“將東西端上來。”
“是。”
無疑的，挽歌剛回來就被夏衍給灌下了安胎藥。
夏衍精通醫術。
這些日子挽歌的安胎藥也好，藥膳也罷，全都是夏衍親自監督。
可見，他到底是多希望這個孩子的到來。
“我不想吃了。”
剛才喝下一大碗安胎藥，挽歌哪裏還吃的下東西。
眉毛都蹙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