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挽歌還有些客氣，但如今看來的話，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看著挽歌的眸色，亦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怒意。
挽歌和鄭玧原本就接觸的不多。
眼下這般憤怒的還是第一次見。
挽歌不是沒見過一個人動怒是什麼樣子。
但鄭玧，挽歌感覺到了害怕。
以前在天宮，冷陌至少對她還有些許的感情。
可是這個沒有感情的人，動怒那才是真的可怕。
“你還真是不怕死。”
“……”
這句話，鄭玧說的是有些咬牙切齒。
挽歌的心都顫抖了起來。
甚至是身體也不受控製起來。
隻是，淡淡一笑，強迫壓下自己心裏的驚慌。
這份從容不迫，讓鄭玧很欣賞，但同時也很是憤恨。
憤恨的看著扶挽歌。
“真當朕不敢殺你嗎？”
見挽歌沉默，鄭玧更是憤怒的看著她。
這女人就不知道求饒嗎？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心裏更是怒的不能自己。
隻是，挽歌始終都沉默的看著他。
要是別的女人，早就嚇的趕緊求饒。
可她沒有，始終都是沉默的看著他。
他隻要稍微一用力，她的小命也就沒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連求饒都不願意。
“哼，還算是有點骨氣。”
就在早晚各蒼白的近乎透明的時候，鄭玧終於還是放開了她。
挽歌被摔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起來。
小手不自覺的就撫上小腹。
剛才，她莫過於最擔心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
還好，還好這鄭玧還算是有點人性。
不然挽歌真的扼要被他掐死也說不準。
“挽歌，你不要挑戰朕的耐性。”
“皇上，放過我，好嗎？”
“……”
終於，在感受到腹中孩子的時候，挽歌第一次放下了尊嚴去求一個人。
她想要活下去，想要和孩子一起活下去。
從來都是那樣不屈不饒。
如今呢？如今為了自己和孩子，在一個男人麵前卑微的祈求。
這要是夏衍知道，心裏一定很痛吧？
是，她是那樣驕傲的人。
但為了孩子，她終於還是低頭了。
“皇上，民女就是因為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才會來到夜國，所以求你……求你放過我好嗎？”
“……”
厭倦，逃避，放過。
鄭玧，真的能放過她嗎？
或者說，鄭玧，真的會放過她嗎？
“民女，隻求一席之地就好。”
不求榮華富貴，隻要一席之地的安寧。
如此，對挽歌來說也是奢望嗎？
終究，鄭玧沒有答應她離開了。
她輸了，第一次輸的那樣徹底。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鄭玧對連夕月有如此重的感情。
為何還能輸的如此徹底。
三日後，挽歌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輸。
夜國皇宮和別的皇室不一樣。
這宮殿是依山而建。
在山的最頂端，挽歌和鄭玧很是平靜的對弈。
在他們的眼下，是這恢弘大氣的宮宇。
隻是這一切，挽歌並沒覺得很大氣，反而是覺得這些就如鎖住人心的枷鎖。
“挽歌，你的棋藝很是精湛。”
雖然挽歌很是心不在焉，但還是沒讓鄭玧有半點空子可以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