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付出的代價是丟了他。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從來不曾丟過夏衍。
“皇上，後宮不得無主啊，還請皇上……”
“夠了。”
老臣們的話，夏衍終究是拍案而起。
在他的世界中，最是反感的就是這些老臣的話。
似乎這些話對他來說就是無法救贖的痛苦。
就是因為後宮，他失去了她，甚至連找回她的機會也沒有。
“鄭國已經有太子，各位還是好好操心太子的未來。”
“……”
話落，終究是離去。
這些老臣有些是有私心，但也有些是為鄭國考慮。
但不管是基於那種考慮，夏衍都感覺到厭惡。
挽歌，想起他們彼此最後的相見，他的心就狠狠抽痛在一起。
她全身是血，就那樣安靜祥和的躺在冷陌懷裏。
他終究，還是到晚了一步，和她錯過了太多太多。
“皇上，您找微臣？”
禦書房中，扇若君風塵仆仆而來，看兩人的神色便知道，挽歌走後，兩人的關係修複不少。
扇若君之所以會讓步，那是全然是因為她這個侄女的關係。
想起扇若雪，這是她這一生的痛。
雖然挽歌已經不在世上了，但終究還是無法去傷害她始終想要保護的男人。
“鄭國海兵如今如何？”
“……”
夏衍的話，讓扇若君感覺到一愣。
這段時間，夏衍明顯是憔悴了不少，他帶回來的，終究是挽歌的屍體。
但他卻不肯承認挽歌死去。
將她放在冰室中，也和冷陌一樣相信，有方法一定能放她複活。
莫說，這樣的夏衍還真是有幾分讓人心疼。
為了挽歌，他竟然什麼都願意付出，哪怕是他的命，怕也是在所不惜。
“皇上？你的意思是？”
水上兵嗎？那可是專門為海上的兵力準備以防不測。
也好在這些年水上兵一直不曾用到。
可夏衍如今問起這事兒，明顯不是那麼簡單的樣子。
看的出他是真的怒了，在這件事兒上，是真的怒了。
鄭玧如何逼迫挽歌的事兒，夏衍一句也不曾問。
但他卻是逼死了挽歌。
這就是夏衍最無法忍受的，所以，終究是要刀兵相見嗎？
鄭玧，海那邊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當初……他對挽歌又是什麼樣的心思呢？
對於這件事兒，扇若君一直也是痛在心痛，完全沒想到挽歌會背負那麼多。
“將堅木船都備好，著力計劃一下攻打夜國的事兒。”
“皇上？”
攻打夜國，在鄭國幾十年中，從來不曾和夜國有過任何牽扯。
這些年他們的關係算不上友好，也算不上不好。
反正那就是互不幹擾。
但眼下，扇若君知道，他出兵，必定是為了挽歌。
果然，她是幸福的，有個男人會為了她不惜一切，哪怕是她已經死了。
這一刻，扇若君覺得這挽歌完全就是夏衍的刀鞘。
有挽歌在，這利刃的鋒利會被掩藏一切，若她不在，必定是鋒芒畢露。
“去準備一下吧。”
“是。”
扇若君沒想到，夏衍竟然還會用她上戰場。
對於她這樣征戰沙場的女人來說，提到戰場就能引起她的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