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會來。”
扇若君一身雖然狼狽，但她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毫不在意。
可見，這個女人的心境承受力也不是一般。
“是，我當然會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輸嗎？”
“不，你沒輸。”
挽歌不認為這個女人輸了，至少，不是輸在她的手上、
至於夏衍那邊，她是早就輸的徹底。
作為一個女人，這也是她的悲哀之處。
“說吧，這次來，是想要做什麼？”
扇若君一向是個至二級的人，也隻有早麵對瀾瑾的事兒才會失去方向。
這也不怪他，畢竟，那對她來說，也是難得的親人。
“將軍，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想活下去嗎？”
想起曾經這扇將軍對她伸出的援手，挽歌當真是對她狠不下心。
可留下她，對鄭國也不好。
如此兩難的時候，她還是想要給她一次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聽到挽歌的話，扇若君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是不顧一切的笑了起來。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真的很好笑很好笑。
她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一個跟自己完全沒有交集的女人。
會用如此婉轉的語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這對於扇若君來說，當真也算是一種打擊了吧？
“好了嗎？”
看著扇若君如此笑，挽歌倒是平靜的多。
她一向都是個平靜的人，如今會這般神色，也是自然。
“扇將軍，你當真是讓我很失望。”
“……”
對於挽歌來說，是真的很失望，在她心裏，這扇若君也算是和聰明人，可為何，為何就是無法發現她的真實麵目呢？
或許這樣也是好的。
少一個人知道，對於她來說也就多一份安全。
隻是沒想到的是，皇後做出那樣的事兒，這扇若君竟然是絲毫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反而還一個勁的幫忙。
“是嗎？本將軍一向都不識時務，讓你失望了？”
“……”
“冷天月，你可知道，我要是活下去，那麼你就會死？”
“……”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那就是要了你的命。”
“是因為皇後嗎？”
“是。”
“你好像，很愛皇後。”
“是。”
“你要為了她殺我？”
“是，隻要我活下去，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
扇若君的話說的很是堅持，讓挽歌心裏都忍不住的咯噔一下。
她相信，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會做出那樣的事兒。
麵上依舊平靜。
蹲下身，看著臉上有些汙漬的扇若君，即便是她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
她心裏還是不免對她心生憐惜。
“皇後，被廢了。”
“什麼？”
原本這件事兒她是不想告訴扇若君的。
但想著，這件事遲早也是要知道。
故此，也就不那麼隱瞞了。
因為這一刻，她是打算讓這個女人活下去。
“我說，皇後被廢了。”
“你……”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難過，真的會很難過。”
挽歌淡淡的說著，那臉上是笑意，她似乎很欣賞扇若君這驚慌失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