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喜不喜歡，他是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
“兒臣，很喜歡。”
“……”
很喜歡，這三個字，讓挽歌心裏更是一涼。
還是個小小的孩子啊，就開始喜歡上這種生活了嗎？
這要是長大了，當真是會為了權利不折手段的吧？
挽歌麵色始終平靜，畢竟她的承受力也是不小。
隻是眼下不免是有些受到驚嚇一般。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該怕的，不該擔心的不是嗎？
這些，都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如果讓你選擇閑雲野鶴得到生活，還有現在，你會選擇現在嗎？”
“是，會選擇現在。”
會選擇現在，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所以這心底想的自然也就不一樣。
挽歌笑了笑。
“你說的對，要選擇現在，男人的肩上抗住的不僅是一個家，更是一個國。”
“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
原本是來找舅舅對弈的，結果也沒兩盤，挽歌就已經玩不下去。
當即也就回到偶來畫雪閣。
玖玖喜歡皇權之位上的一切，那麼自己的孩子，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去沾染這一切。
不然的話，這當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棘手的問題。
在未來的路上，她不想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但因為她今天和太子的談話，太子心裏也有了不小的防備。
這份防備，自然是對挽歌的。
在太子心裏這一切原本就該是他的。
但眼下挽歌產下了皇子，他自然也就要為自己打算一些。
小小年歲如此可怕，要是挽歌知道的話，不知道心裏會如何的難受。
但好在，這一切，終究也是要落下帷幕的不是嗎？
隻是眼下這個時候，都是有自己的生活，更加有自己的想法。
希望，這些想法跟打算，不會傷到自己在乎的人。
……
鄭國，因為挽歌剩下了皇子，朝野上下一片喜慶。
得到這個消息的，自然還有瀾雨塵。
“她和他，連孩子都有了，當時，她竟然還不承認，在我麵前，還不吭承認嗎？”
“……”
天涯站在瀾雨塵身後，她已經是瀾雨塵的貴妃。
但這後宮，終究還是沒皇後。
那個位置一直就這麼空懸在哪裏。
似乎，這一切原本就是為她留著的。
但瀾雨塵和天涯一樣清醒，挽歌，是不會回來的。
那個位置，就算是留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她真的主人回來。
“天涯，你說，那個女人為何就如此的狠心？”
“因為愛。”
“……”
對於瀾雨塵的話，天涯回答的很是平靜。
對，是因為愛。
要不是因為愛的話，扶挽歌，怎麼會為了夏衍不顧一切。
她是當真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回到夏衍身邊。
原來，在一個人想要活下去的時候，是有千百種方式。
隻是那種方式，好像要承受更多的代價。
比如挽歌現在，要是天下都知道冷天月的身體中住的是扶挽歌的話。
那麼這鄭國，會怎麼樣呢？
“愛嗎？朕，也很愛她。”
“……”
說起殘忍，說起扶挽歌殘忍，其實不然，瀾雨塵才更加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