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樣，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若是這些人傷害到夏衍和她，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衍，我很想和你一起離開，我可以想要自私一回，但是你不能。”
挽歌不想夏衍離開，不是她在乎這個皇後之位，而是因為，她覺得，夏衍突然和自己抽身離去。
那麼北冥也好，北域也罷，都會將鄭國當成一塊肥肉。
那個時候，要是真的出點什麼事兒的話，那麼夏衍在鄭國的曆史上，將會成為罪人。
挽歌是如此在乎名聲的人，她自然是不想夏衍受到這方麵的傷害，永遠不想要，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可你不喜歡這裏。”
“隻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假。”
隻要有夏衍的地方就好，她不想讓夏衍為自己放棄太多太多。
當時為了拿回鄭國，他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那些執著，她不想夏衍因為自己全部放棄。
策馬江湖的生活，終究是他們彼此的夢。
既然是夢，也不要強求，強求的東西，隻會給自己留下更多傷害。
想到這裏，挽歌的心就有些痛，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選擇讓自己一個人痛就好了。
“歌兒。”
“我知道，你想帶我離開，我也知道，你深愛我。”
“……”
“夏衍，我們的愛注定是要背負很多很多，就這樣吧。”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挽歌也不想他們的生活中有更多的波折。
有些時候，並不是你放棄就代表事情的結束，他們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再也無法去任性。
她不想自己的決定給夏衍給自己帶來更多傷害，更重要的是，不能傷害到孩子。
………
三月開春，總是萬物生長的時候。
挽歌站在那清冷的墓園中，看著眼前的墓碑，一時間有些愣神。
在扇若君這件事兒上她終究是沒有手下留情。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堅決的殺一個人，天下人都知道，一代女將就這麼死在了她的手裏。
當時這件事在全國也算是轟動一時。
鄭國多少人擁戴她的做法，那麼在北域和北冥就有多少罵名在她身上。
即便如此，她也不後悔，不後悔當初對扇若君的動手。
“娘娘，現在天還有些涼，回去吧。”
“好。”
每年在這個時候，也就是扇若君死的那一天，挽歌都會在這墓園中陪她一會。
那些過往，在挽歌心裏其實也是一種痛。
“她當年，也是那麼的傾國傾城，也有那麼多愛慕她的男子。”
“……”
惜文站在她的身後不曾說話，因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時，這扇若君確實是有很多喜歡的男子，但她眼高於頂，眸光一直都是落在那後位上。
可天意，她忘記了這世上最是無法反抗的就是天意。
如今到這一步，也真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疼惜。
“她覬覦了那個位置一輩子，終究還是無緣。”
軒轅灝當時為了她，和自己的皇後終究是兩路分割。
也不知道，連夕月現在和他怎麼樣了，鄭玧對她好嗎？
想起這一切的一切，挽歌就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也感歎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