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來，他們母子都不要想活了。”
“……”
“是。”
夕月萬萬沒想到，夏衍會如此冷酷無情，一點也不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
也是，他失去的是心愛的人，都恨不得毀掉整個夜國，對她哪裏會有半分的憐惜之心，她在他的心裏，什麼都不是。
即便是歌兒不想他殺人，但是這三個人，他也是恨不得殺了。
“皇上，求你，求你不要，不要這樣。”
“……”
“你要是想殺人那就殺了我吧，不要，求你不要。”
這個時候的夕月哪裏還有什麼估計尊嚴之類的事兒。
她隻是想，現在她隻是想要夏衍放過夜國，放過鄭玧，這個男人是那麼的愛扶挽歌，在知道挽歌死的時候，她就知道，鄭玧和她都逃不過。
隻是她現在是來了，可夏衍還是沒有放過任何人的想法。
那種感覺，真的好難過好難過，真的很擔心，擔心他們會受不了。
“求你，不要，不要啊……”
現在的夕月真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真的很擔心，擔心鄭玧。
她重重的磕頭，幾乎是頭都破了，卻還是不能停下來。
不管如何說，她是一定不能讓鄭玧前來送死。
“皇上，求你，我求你。”
“帶下去。”
“是。”
一個孕婦在自己麵前如此淒慘，夏衍就想到扶挽歌，當時的她是不是也如此沒有任何尊嚴的跪在鄭玧麵前求他放她離開。
她是那麼的厭惡朝堂，必定是死也要逃離。
不，挽歌的尊嚴不會讓任何人踐踏在腳底下，就好像當初在他麵前一樣，明明是那樣深愛，卻不曾說過一句讓他留下的話。
那是因為，她絕望了。
而在鄭玧麵前，她也必定不會和連夕月一樣跪在一個男人麵前。
隻是，那個時候，她即便是站著，那個時候的她怕也是內心充滿了絕望吧？
一種近乎到毀天滅地的地步，她是那麼的害怕，那麼的疼痛，到最後，最終隻能是任由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向滅亡。
“歌兒。”
“……”
“對不起。”
好無力的感覺，好不容易將挽歌找回來，但卻是不能讓她醒來，誰都說他是天下的藥王。
可誰又知道，他竟然救不活自己心愛的女人，隻能任由她在冰室中。
每天，夏衍都會花大部分的時間去冰室，為的就是能好好看看自己心愛的女人。
她是那麼安靜的躺在哪裏，絲毫沒有要起來的征兆，他在等，一直在等。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殺人，但他就要，很想很想她憤怒的跳起來指責自己。
可是沒有用，不管他是如何的殘忍，她始終都是安靜的沉睡在哪裏，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那一刻，他真切的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她不要自己了，再也不要了。
“歌兒，我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一個男人，在這一刻卻是滑下了眼淚，他在哭，真的很疼。
心狠狠的揪在一起，要是早知道讓她活下來會是這樣的結局的話。
那麼他必定是永遠也不想，不想和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