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夕月也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鄭玧。
可她也沒把握的事兒,很擔心鄭玧會抱太大的希望,到時候反而會幹額居到失望更多。
這種失望,她承受的夠多了,自然是不希望鄭玧也去承受。
“我……”
“怎麼了?”
見夕月欲言又止的模樣,鄭玧更加心裏著急,不能,他不管說什麼也不會讓夕月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除了這點,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分開,要是在最後的時間都不在一起的話,鄭玧會瘋的,他不會讓夕月這樣,堅決不準夕月有這樣的想法。
這輩子,她休想要離開自己,他不允許,絕對的不允許。
“我給師父傳去了消息,要是他老人家還活在世上的話,大概也收到消息了。”
“師父?”
師父,這兩個字,讓鄭玧還不太明白,一直不曾聽到月兒還有師父這件事。
也是,夕月之前都是失憶的,她的生命中到底有些什麼人她都不知道。
所以在這件事上,也不算是夕月瞞了他什麼。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月夜,是師出一門。”
“什麼?”
月夜?夏衍?同門?
這讓鄭玧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夕月,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消息太突然,以至於讓鄭玧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愣愣的坐在原地,腦海一片空白。
夕月說的消息太過震驚,震驚的讓鄭玧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說了。
“月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
“可你……”
“你是想說,我沒有月夜那麼厲害對不對?”
“不是。”
不是嗎?可夕月從他臉上看到了疑惑和不相信,是啊,夕月記起來的時候,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她竟然會是那銷聲匿跡多年,無影山上鶴虛老人的弟子。
傳聞鶴虛老人精通醫術,擅長朝綱,而他卻不收徒,但他一生中卻是有兩個弟子。
一個是月夜,還有一個,卻是無人知曉。
那無人知曉,大概也是鶴虛老人是想要保護這孩子,因為這個弟子是個女子。
女子要是太過精算的話,那對她是及其不好的,很危險。
所以,另一名弟子,也就隻是個傳言,從來沒人知道到底是誰。
“早年我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我經常失憶,所謂月夜對我的失憶症束手無策,其實也是我師父都沒辦法的事兒。”
夕月想起和月夜在同師門的那些日子,心裏一陣微恙。
鄭玧就靜靜的坐在哪裏,想起夕月過去的種種,和扇若君對抗,在夜國沒有帝後的時候是如何的鐵血手腕,雖然是有些殘忍嗜血,但和夏衍的手段還真是如出一轍。
其實說白了,夏衍擅長的是隱忍,借刀殺人,而夕月在緊急時刻沒有那個時間去布陣,也就選擇了最方便的辦法。
看上去魯莽,卻也是將人有效的給鎮住,如此人兒,當真也是……
“玧,你大概永遠也想不到,我其實還是夏衍的師姐呢。”
“那當時你在鄭國。”
“她不認得我。”
“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