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輯 青春被愛情撞了一下腰2(2 / 3)

後來,杜杜和他長聊了好幾次,這才驚喜地發現,他也是上海人,家居然就在附近,他們還是同一個中學畢業的,他隻比她高兩屆。說起一些老師和同學,居然有一些是彼此認識的,杜杜覺得網絡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或許牽著他們不隻是一根冷冰冰的網線,還有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

第一次見麵,杜杜就知道“絕世神醫”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一個肯於在危難關頭搭救陌生人的人,他肯定有著一顆善良博愛的心。在後來的交往中,杜杜發現他正如自己所預料的一樣,熱情、善良。兩年後,他們結婚了,“絕世神醫”握緊杜杜的手,深情地說:“如果沒有那兩個花熊,估計我這輩子就錯過你了。”

(杜映)

成全了遺憾,卻交錯了愛

第一次見俊,是在三年二班的講台上。他一進來,秀氣的外表和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讓我不禁怦然心動。校園裏王子如雲,但是這麼有味道的一張臉,我還是第一次見。

俊就坐在我前排對麵。與俊的近距離讓我每天都期待上課時間的到來,也正因為這樣,讓我的名字在老班的遲到簿上日益減少,導致老班破天荒地開始誇我轉正了學習態度。我開始由衷的感謝丘比特這一箭射得真準,可謂一箭雙雕。

俊的話很少,在他耳朵裏,上課和課間都不離他的appleMP3。隻有上體育課時才會看見他活潑開朗的一麵。不是我吹的,俊在轉學來這裏之前,是他們母校的校籃球隊隊長,在他的帶領下,他們隊還曾經獲得市籃球比賽冠軍。跟他一起上了兩次體育課就親眼目睹了他的籃球風采,吸引了無數美女的呼喊,同時亦招來了更多男性的嫉妒。

跟俊同班了兩個星期,好像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即使我隻坐在他左後麵。在我每天偷偷注視他的時候,也發覺了我在他心中幾乎無形。於是,我每時每刻都在暗地裏快樂著他的快樂,憂鬱著他的憂鬱,沉默著他的沉默……因為我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跟著感覺走。

一個天公不作美的下午,下起了傾盆大雨。放學後,沒有帶雨具的我獨自站在走廊處看著別人

忙碌地朝校門走去。正當我鬱悶時,一把傘伸向了我。我好奇地抬頭一看,天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俊給我遞的傘!

“雨這麼大,要等到什麼時候?拿這把傘去吧。”他輕聲說道。

“那,那謝謝你了。可是……你把傘借我了,你怎麼回去呢?”能跟他說上一句話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難得和幸運,借機問候一下他。

“我是男生,不需要傘,是剛才一個女生硬塞到我手上讓我撐回家的,但是我用不上。你拿著吧。”

他的嘴角露了那麼一點微笑,很愜意。

“恩,好的。謝謝你。明天我再帶來還給你。”我也回應了他一個微笑,當然,比他的笑燦爛些。

“恩,快回去吧。”

“恩,拜拜。”我撐起傘走了,回頭和他招了招手。

“拜拜”他也想我招了一下手。我再回頭的時候,雨水已經模糊了他的臉,但是剛才那一幕依然清晰。

自他給我傘回家開始,我再也無法控製心理對他的感覺。於是,讓我最要好的朋友——欣幫我用最古老的方式向他表白,就是寫情書。雖然俗套了點,但是如今,這種表白方式比較適用於含蓄,膽小我。我喜歡俊的事是欣第一個知道的,她是我在班裏最知心的朋友,我的秘密隻願意與她分享。欣也非常積極地幫我斟酌信上的感情用語。終於,在我們齊心協力的情況下,一封自我感覺算是曠古碩今的情書出爐啦!我決定讓欣幫我交給俊,但是欣說等明天放學後,人都走光了,再悄悄放在他抽屜裏就行了,反正也署名了。又不是匿名信。我想想,也覺得這方法妥當。

第二天中午放學後,等到人都陸續走完了,我便馬上把信放進俊的抽屜裏,然後帶著緊張和期待的心情離開了教室。之後的幾個小時裏,一直在祈禱著俊可以給我個滿意的答複,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午,我隻見俊把信從抽屜裏放進書包後,在學校的時間裏就沒拿出來過。心想,或許他不好意思在學校看吧?回家看也好,有多些空間思索,我也就多一線希望。

可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俊整個人好像沒有收到過我給他的信似的,既沒找我談話,沒給我回應,也沒給回信。對我的態度一如從前,沒有任何表態。我心裏有說不出的鬱悶,即使是拒絕了,也應該讓我知道吧?後來,我再也等不住了,就叫欣直接幫我問俊的手機號碼,我想發信息問個清楚。但是欣對我的態度也不熱情了,她說自己的事最好自己做,別老是叫她幫忙。我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什麼都不敢去做,總是讓好朋友幫忙,難怪爭取不到愛情~

過不久,老班就告訴大家俊就轉學去深圳了。他走前的一天,一句話也沒和我說他便轉身走了。那一刻,我是多麼想問問他,怎麼就走了?今後還能見麵嗎?但是無論在心裏說了千萬遍,也無法變成口語表達出來。

轉眼三年,我也高中畢業了,即將踏上大學生涯的旅途。但是我不否認,心裏還帶著遺憾……

在謝師宴上,我喝了許多酒。雖然桌子上很擁擠,但是我內心卻是空蕩的,曾經,我是多麼希望今天的謝師宴是另外一中場景,是多了俊的場景。突然,欣把我叫到一邊,

“靜,我們都畢業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今天我必須和你坦白一件事,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安的。”

“欣,什麼事啊?這麼嚴重嗎?”我還摸不著頭腦。

“其實俊是喜歡你的,是我當時把你寫給他的情書調包了,我把我寫給俊的信幫你裝進了你的信封裏,所以你把信放進俊抽屜裏時,也沒發覺。後來俊跟我談了,他拒絕了我,同時也坦白了他喜歡的是你。他走之前,還特地問我你的郵箱地址。我告訴了他。是我太自私,自己得不到,也看不得你好,所以沒有及時告訴你真相。我錯了,靜,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說著,欣哭了起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此時的我不會因為知道當時俊喜歡我而喜悅,反而更傷痛,心中的遺憾頓時擴張了。

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打開了電腦。進入了我很久都沒理會的郵箱。的確看到俊發來的郵件:

“靜,我來到這所學校,唯一感到遺憾的是不能和我喜歡的人一起畢業。”

我輕輕地點了回複:“俊,是我交錯了愛,成全了遺憾!”

(佚名)

這就是約會

一直到了初中二年級有了“生理衛生”課之前,我都不知道小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其實這個問題從小就問過母親,她總是笑著說:“是垃圾箱裏撿出來的呀!”我也知道這是母親的閃爍之詞。

到了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除了堂兄、弟弟和父親之外,對於異性,隻有遙遙相望,是不可能有機會去說一句話的。我們女生班的導師一向也是女的,除了一個新來的美術老師。他給我的印象深,也和性別有關。第一天上課時,男老師來,自我介紹之後,又用台灣國語說:“我今年二十四歲,還是一棵草。”那句話說了還嫌不夠,又在黑板上順手畫了一棵蘆草,我們做孩子的立即哄笑起來。起碼很明白地聽出了他尚未成家的意思——很可憐自己的那份孤零就在這句話裏顯了出來。

“那我是一朵花呀!”我跟鄰位的小朋友悄悄地說。老師第一天來就凶了人,因為上課講話。他問我:“講什麼?說!”我站起來說我是一朵花。全班又笑得翻天覆地,老師也笑個不停,就沒有罰。

那時候我們在學校也是分派的,感情好的同學,因為好到不知要怎麼辦才能表明心跡,於是就去結拜姊妹。當然,不懂插香發誓等等,在校園一棵樹下,大家鉤手指,又報生辰,結了七個金蘭。

有一天我們結拜姊妹裏一個好家夥居然跟鄰班的男生講了三兩句話。等我們悄悄聚在一起時,才說,男生也有七個,約好以後的某一天,雙方都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池塘邊去。這叫做約會,男女的。我們也懂得很。

問我們敢不敢去,大家都說敢。可是如何能夠約時間和哪一天,實在不能再去問,因為眾目睽睽,太危險了。

沒想到第二日,要跟我們約會的那群男生,結隊用下課的時間在我們教室的走廊上罵架,指名罵我們這七個姊妹。不但罵,而且拿粉筆來丟我們,最後幹脆丟進一個小布袋的斷粉筆來。我們衝出去回罵,順手撿起了那個白粉撲撲的口袋。圍得密密的人牆——七個,打開袋子,裏麵果然藏著一張小紙片,寫著——就在今天,池塘相會。

事情真的來了,我第一個便心慌,很害怕,實在不想去做。可是要麵子,不敢臨陣脫逃,下了課,我們七個人背了書包就狂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那長滿了遍地含羞草的池塘邊去。也許女生去得太快了,池塘邊男生的影子竟沒一個。

就蹲在池邊跟草玩,眼睛不時抬起來向遠處看,眼看夕陽西下,而夜間的補習都要開始了,男生們根本沒有出現。離開池塘時,我們七個都沒有講太多話,覺得自尊心受了傷害,難堪極了。

也不敢去問人家為何失約,也不再裝腔作勢地去罵人了,隻是傷心。那時候快畢業了,課業一日加重一日,我們的心情也被書本和老師壓得快死了,也就不再想愛情的事情,專心念起書來。

總也感染到了離愁,班上有小朋友開始買了五顏六色的紀念冊,在班上傳來傳去。或留幾句話,或貼一張小照片,寫上一些傷感與鼓勵的話語,也算枯燥生活中心靈上一些小小的漣漪。

男生班裏有一個好將——不是我中意的那個,居然將他一本淺藍色的紀念冊偷運進了我們七姊妹的書包裏。我們想,生離死別就在眼前,總得留些話給別人才叫義氣,這個風險一定要冒一下的。於是,在家中大人都睡下的時候,我翻出了那本紀念冊,想了一下就寫——“沈飛同學:好男兒壯誌淩雲。陳平上。”寫完我去睡覺了。紀念冊小心藏進書包裏,明日上學要傳給另外的女生去寫。

第二天早晨,媽媽臉色如常,我匆匆去學校了。等到深夜放學回家,才見父母神色凝重地在客廳坐著。媽媽柔聲可是很認真地問:“昨天,你寫的那本紀念冊是給男生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好男兒壯誌淩雲,是什麼意思?”我羞恥得立即流下了眼淚,細聲說:“我想,他長大了要去當空軍。”“他當空軍?你怎麼會知道?交談過了嗎?”我拚命地搖頭,哪裏曉得他要做什麼,隻因為他名字上就一個“飛”字,我才請他去淩雲的。

父母沒有罵也沒有打我,可是我知道跟男生接觸是他們不高興的事,仍然拚命流淚。後來,父母說以後再也不許心裏想這種事情,要好好用功等等,就放我上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