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別這樣，我也隻是新皇上任，這種大理也不習慣，你就把我當秦姑娘看待就好。要是動不動把我當妖皇，我隻會覺得與靈獸國更加生疏。”
“不會不會！還記得我說過有一位隻娶一人的君主嗎？他也和姑娘差不多的性情，從不讓我對他行君臣之禮，也不讓百姓下跪。他說跪天跪地跪祖宗，無須對他下跪。若是誰再對他莫名下跪，就挖了他的膝蓋骨。當然這隻是玩笑話。隻是一句跪天跪地跪祖宗，便是贏得了天下民心啊。”
“那他……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幾百年了。”
“那你……好像對他很熟的樣子，我記得靈獸國的百姓無人能活那麼長時間的。”
“除了祭司。”他垂下眼眸，深深歎息，“若是可以，真相用我的百年壽命，換來這位明君。”
我好像明白了。靈獸國……是個受詛咒的國家吧。
“當年凰皇與妖皇相結合，便帶了一部分的妖與仙來到人間，設下結界，創立靈獸國，無奈也被天界立下詛咒。解鈴還需係鈴人，能夠解開靈獸國半人半妖這個詛咒的，也隻有女皇你了！”飛羽更加鄭重，讓我有些驚恐。
我有些語無倫次：“這……天帝設下的詛咒？”不像吧，天帝這老頭，雖然看上去是個帥小夥，整天笑眯眯笑眯眯的，居然發起火來這麼狠？果然人不可貌相。他一直把我娘當成女兒一樣栽培成凰皇，鬧了這麼一出，想必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呃……怎麼解？”
飛羽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聰明如我，他這麼賣關子，說明他也不知道！我也就不戳穿他老人家的麵子了。人要臉樹要皮，百年人馬活受罪。“你的意思是天知地知，隻有我自己參透了？”
“臣正是這個意思。”他欣慰的點點頭，但是也並不是真的不知道，“天帝待你娘親有特殊感情，不會真的如此決絕。無非也是來自三界的壓力，如果不以儆效尤，隻怕也是難辭其咎。”
“是啊，三界一直都想置我於死地。”我歎了口氣。
飛羽反倒是大笑起來：“你錯了！他們像置你於死地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不受詛咒的人！仙妖結合，而你的出生則是給靈獸國帶來了生機。隻可惜你娘最終將你帶回天界也是出於無奈，當時為了保住靈獸國的無辜百姓和妖界，你爹娘隻能選擇將你送回天界。你的身上，有他們懼怕的重生之力。”
“重生之力？”
“唉，若是心善則是重生，若是心惡，則是滅世。當年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應將你捆上誅仙台，以免後患無窮，也有人反對，萬一世間大亂，也可由你去拯救，也省的他們那些貪生怕死的神仙出麵了。總之……”
“夠了。”我扶著額頭，又開始煩了，說來說去都是些勾心鬥角的陰謀。不過天帝一而再再而三給我活路，這個恩情我記得。想必也是他及時通知了我爹將我拚湊起來，說不定他也出了不少力。“現在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恨玉。”
“除了他——！”天哪，這個裝傻的人馬是要氣死我嗎？
“周國的離王。”
“我現在在想要不要帶著人離開這裏算了。大不了給你們加強結界。”
飛羽立馬回答：“從我跪下的那一刻。”
“什麼意思？”
不對他的意思就是說，他的下跪就是一個信號，剛才附近一定有人觀察著一舉一動，可能他每次來，就是等著我的回複。現在隻怕本就不大的靈獸國……完了，身份真的徹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