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鍾子成手中仿六四傳出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張聰的脖頸飛了出去。感受著脖子上瞬間傳來的那火辣辣的疼痛,張聰咬牙握緊手中三棱軍刺的刀把,將刀身從大山的胸口拔出帶起一道血線後,接著猛地將大山站著還未倒下的屍體推向了鍾子成。
腳下迅速錯開一步躲開大山向後栽倒的身形,鍾子成舉槍便對準張聰的腦門,而同一時間,張聰手中的軍刺也頂在了鍾子成的小腹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所靜止,二人皆是雙目赤紅的看著對方沉默不語。
“操你媽的,你別動!”身旁,跟著鍾子成一起過來剩下的那名男子也舉槍對準張聰,聲音聽起來有些聲嘶力竭的意味,男子拿槍的手正不停地顫抖著。
男子不是沒見過死人,可像張聰這種殺完人連眼睛都不眨完全以命博命的氣勢也莫名的讓男子心中感到畏懼。他很怕,很怕下一個胸口中刀的是自己,此刻,唯有高聲的喊叫和手裏的槍支才能讓男子心中找到到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嗬嗬,我賭你不敢開槍!”手中三棱軍刺的刀尖依舊頂在鍾子成的小腹處,張聰咬牙冷笑一聲掃了眼身旁男子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他不敢,我敢!”張聰話音剛落,沒等身旁男子回話,鍾子成口氣異常堅定的搶先說道。
鍾子成心裏清楚,大山眨眼間被張聰放倒,自己這一方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如果還任由身旁男子跟張聰對話,那下場絕對是張聰氣勢越來越盛然後一刀幹穿自己的小腹。
“那你覺得你能幹死我嗎?”語速很快地再次問了一句,張聰目光緊盯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弓著身子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般全然沒有絲毫退意,仿佛鍾子成手裏拿著正對準自己的不是槍而是燒火棍一樣。
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說誰先哆嗦那誰就先死,但自己會哆嗦嗎?嗬嗬,可能到死的那天,哆嗦這兩個字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字典裏!
“草,我他媽從扣動扳機到子彈脫膛,也就零點幾秒的時間,我還真想試試你手裏的刀能不能快過我的子彈!”咬牙咒罵一句,握槍的手攥得有些發白,把內心所有複雜的情緒強行趕走,鍾子成緩緩掰開手中仿六四的保險。
眼看著二人即將展開至關生死的交鋒,突然,一道暴喝從胡同裏麵傳了出來。
“草,你真他媽能吹牛逼,你麻痹你開槍試試,我看今天你還能不能走得出去?”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包括張聰在內的三人皆是一愣,隻見胡同裏麵,兩道人影漸漸顯露出身形,走在最前麵的男子舉著手裏的五連發槍口直指鍾子成。
“曉峰和超群呢?”皺著眉頭,眼前二人的出現讓鍾子成心中頓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目光放在最前麵舉槍男子的身上,鍾子成出聲問道。
“從你們進來之前我就來了,那你說他倆現在在哪呢?”沒有直接去回答鍾子成的問話,二人中站在舉槍男子後麵的青年反問一句後邁步上前從身後將張聰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