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這把扔兩千。”注意到葉南的表情有些抽搐,一個傭兵猛的叫了一聲,趁著牙紮圖並沒有打開布袋,一連扔了十個錢袋下去。
牙紮圖額頭上的汗水越發密集了,回頭看了一眼葉南,忽然注意到葉南的嘴角不停抽搐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這下子完了。”牙紮圖心中一陣悔恨,明白那個扔錢多的傭兵一定是從葉南的表情裏察覺到了什麼,賭錢裏有句老話,下賭靠運氣上賭靠詭計,賭錢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穿,而葉南明顯的就是個新手。
“開啊,開啊。”傭兵們焦急的催促著。
牙紮圖緩緩解開布袋,既然已經被人看穿了,也沒有辦法了,大不了這把就隻能賠錢了。壓二的金幣已經是其他數字的幾倍了,如果這把賠了…
“你倒是開啊。”扔錢最多的那個傭兵明顯的不耐煩了,一把搶過牙紮圖的袋子,隨手掏出了袋子裏的木棍。
“這個是…”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瞬間從他捏著木棍的手指傳到了心底最深的角落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是三?”
“三!”
“三?”
“三!!”瞬間反映過來的牙紮圖一把從傭兵手裏搶過木棍,高高揚了起來,說道:“這把是三。”
“騙子。”曾經試探葉南的傭兵低聲罵了一句,轉身離開了賭場,這把明明不是二,可壓錢的時候葉南偏偏裝作很害怕,明擺著就是個圈套。
“這幫傭兵們全XX的是騙子。”帶著一陣陣低聲的咒罵,這個傭兵走到了營房的一角,撩起衣服,狠狠的撒了泡尿。
“這把賺了多少?”葉南看到牙紮圖收拾完圈子裏的錢,小聲問道。
“四千五百個金幣。”牙紮圖難以掩飾的興奮,說道:“光那一個人就扔了一千一百多個。”
“那個家夥?”葉南指著營房角落裏正在方便的傭兵,說道:“就是他嗎?”
“是啊。”牙紮圖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人也應該是賭錢的老油子了,看出來你是個新手想要試探,結果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白白扔了一千多個金幣下來,估計這會正鬱悶呢。”
葉南依然緊盯著那個正在方便的傭兵,沒有應聲。
“我們還開不開?”趁著收拾的空當,牙紮圖湊近葉南小聲問道。
葉南並沒有回答,而是依然緊盯著那個傭兵,手指中一股煙霧湧了出來,快速的飛向正在方便的那個傭兵。
就在煙霧到達傭兵身前的那一刻,葉南心中猛的一陣,這個傭兵身體裏早已失去了生命痕跡,已經在不明不白的時候死了。
搜索煙霧並沒有過多的在死去的傭兵身體上過多停留,順著營房一路蔓延,剛剛到達門外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葉南來不及再說什麼,抓住牙紮圖的衣襟猛的往後拉去。
就在牙紮圖驚訝的時候,數不清的箭雨從營房外麵瓢潑而下,和普通羽箭不同,這些全部都是箭頭有著鋸齒的軍用虎牙箭,隻要射中了別管死不死,一塊肉絕對是會掉下來的。
瓢潑一樣的箭雨完全沒給這些傭兵們過多的反應時間,就已經把在場的傭兵射倒了三分之二,葉南拉著牙紮圖直接退到虎牙箭射不到的死角,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這次體內的凋零之氣和那個傭兵的死亡氣息有了呼應,完全不會知道這次突襲。
“什麼人襲擊我們?”縮在角落裏躲避著箭雨,牙紮圖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不是普通人。”葉南皺著眉頭,這裏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是三王子的私人雇傭軍,連這種地方都敢襲擊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可以做的。難道是幾個王子爭權奪利的戰鬥拉開序幕了嗎?
箭雨來的突兀卻並不持久,隻是持續了三波之後,箭雨已經完全消失了,幸存的幾個傭兵大都躲在角落裏,即使天上沒有再次飛來箭雨也沒敢貿然露頭。
策劃這次襲擊的人一直都沒有露麵,也沒有人站出來挑釁什麼,三波箭雨射死了傭兵的三分之二還要多,之後卻陷入沉默,完全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結束了?”葉南皺著眉頭,小心的放出了手裏的煙霧。
煙霧朦朦朧朧的穿過房間,在四周探索著,早先所察覺的生命痕跡已經消失了,似乎這次打擊隻是削弱而不是滅絕一樣。
“我們可以出去了。”葉南收回煙霧,隨口招呼牙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