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黑衣人在空中張牙舞爪,一隻紅如鮮血的手突然自由伸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玄老和朱守。說時遲那時快,玄老舉起開天斧劈向黑衣人的紅爪,斧頭眼看著要挨到爪子了,忽然,黑衣人爪子迅速縮回,另一隻爪子襲向玄老。
朱守暗叫糟糕,剛才是黑衣人的虛晃一槍,目的是故意引開玄老的注意力,這最後一擊才是他的真實目的,但他轉念一想,這玄老掌管著幻界,如果沒有些手段是不能坐穩玄老這把交椅的,隻管靜觀其變,伺機而動就行了,朱守長舒了一口氣。朱守的猜測沒有錯,玄老絕非等閑之輩。玄老一個蹦跳,離開地麵飛到屋簷上,血爪抓空。黑衣人冷笑一聲,血爪緊追著玄老的屁股到屋簷上。玄老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身,開天斧一道疾厲的光芒砍向血爪,黑衣人始料未及玄老的動作如此之快,隻聽一聲巨響,黑衣人的血爪掉落在地,開天斧充滿殺氣的餘音繞耳不絕。
朱守忘記了屁股上的血洞,跳了起來,屁股猛然疼痛了一下,令他差點栽倒在地。玄老回到地麵上,抬頭不屑一顧地望著黑衣人,黑衣人沒有什麼反應,嘴裏嘰裏咕嚕念了一段什麼咒語,地上的血爪動了起來,一下子抓住了玄老的脖子,玄老拚命掙紮,無濟於事。開天斧落在地上,朱守撿起來,可是玄老身體被血爪折磨得轉個不停,朱守怕失手傷到玄老,所以不敢冒然下手。
朱守隻好把開天斧別進腰間,一個飛躍,雙手死死抓住了血爪,他氣運丹田,大叫一聲,雙臂頓生擎天之力,血爪被他掰開了,玄老趁機打坐一旁調息療傷,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舊傷未愈又舔新傷。
黑衣人的另外一隻血爪突然襲來,抓住了朱守的一條腿,就在黑衣人準備把朱守扔進“玄冥陰火海”裏的時候,黑衣人的內心一陣劇痛,他的胳膊沒有了半分力氣,眼看著爪中的少年,他內心深處油油的生中一腔濃濃的愛意,他感覺到這個少年與自己割舍不開,一旦少年慘遭不測,自己會痛不欲生。
黑衣人喘著粗氣把朱守放下,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迫不及待地問:“你應該來自人界,到幻界來意欲何為?”朱守咳嗽了一下,說道:“我意欲何為與你何幹,既然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玄老聽到朱守一席話心歎不妙,睜開眼睛說:“朱守,快退到宮室裏,這瘋子我來對付。”
黑衣人聽到“朱守”兩個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從空中穩穩地落到地上,腳還沒有站穩,就上前幾步慌張地問朱守道:“你的名字叫朱守?!你父親的名字叫什麼?”
朱守莫名其妙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懶懶地回答說:“我父親名叫朱飇,你問這個有啥用,難道還想認親嗎?”
黑衣人解下黑袍,撕下臉罩,一張清秀剛毅的臉龐呈現在朱守麵前。玄老指著黑衣人的臉,又看了看朱守的臉,驚詫地說:“你們,你們長得太像了。”朱守也感覺到眼前這個魔界神秘男子與自己有七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