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聽南宮忠君說完擺了擺手道:“即便這帝冠並非凡間之物,與我也沒半點幹係。我是誰的後人這個我自己無法做主,但我將來能做什麼,想做什麼卻是我能做主的。”賢宇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是明白,那便是即便這帝冠認他為主,他不受也無人能阻攔的了。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卻是心下大急,他守護這帝冠十四年之久,為的就是等賢宇到來將其交予賢宇手中。可如今賢宇來是來了,但這帝冠他卻不願接下,這讓南宮忠君很是無奈。若是賢宇不收這帝冠,那他又該如何像逍遙廉潔交代,他南宮家該如何自處?南宮忠君想到此處連忙開口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兒戲啊。逍遙皇朝的江山並不該在十四年前斷送。之所以被分為五,是因為劫數釋然。但劫數之後,逍遙皇朝便會再次重掌天下。”賢宇自然是聽懂了南宮忠君話裏的意思,那分明是說賢宇做逍遙皇朝的皇帝將是天意無法改變。
賢宇卻隻是淡淡的看了南宮忠君一眼道:“你的話我懂。既然你說那是天意。那我就要看看在我不願做皇帝的境地下,上天是否能讓我回心轉意吧。”賢宇說到此處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南宮一族為了逍遙皇朝做了很多,單是守護這帝冠一事也是曆經艱辛。我若是做的太絕也有些對你們不住,不如這樣,既然你們相信我終究還是會坐上那個位置,那你們便繼續守護這東西,當然你們也可將其送還給那人,無論怎麼做都與我無幹。”賢宇的語氣很是淡然,就好似那皇位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那帝冠更是不值一提。
就在此時,那帝冠又猛的朝著賢宇飛了過來,而且速度出奇的快,隱約還響起了一陣龍吟之聲。賢宇見狀冷哼一聲,右手一抬發出一掌打在了那帝冠之上。那帝冠一陣顫抖之後便安靜了下來。賢宇伸手接住了那帝冠而後便走上前去將其放回了遠處。
南宮忠君見賢宇如此執著便知自己無法左右他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言,既然賢宇做天下之主乃是命中注定之事,那即使賢宇此刻不接這帝冠早晚有一日也會戴在頭上。況且此間之事勉強不來,若是太過囉嗦惹惱了賢宇,那他南宮一族恐怕就要受莫大的苦楚。即便賢宇對他們不怪罪,但逍遙廉潔也不會輕饒了他們。即便他們對逍遙皇朝再怎麼鞠躬盡瘁,在皇帝的眼裏他們也不過是奴才,他們也心甘情願的做奴才,但也不想因為此事惹的賢宇不快。
南宮忠君想了想便又對賢宇叩了叩首道:“老臣謹遵太子旨意,老臣會守著這帝冠、老臣相信太子您終有一日會將其戴在頭上的。”南宮忠君的話音依然很是堅定。
賢宇卻不再理會南宮忠君徑直朝著玉門之外走去,南宮忠君與南宮詩雨對望了一眼便連忙跟了上去,他們自然是不敢對賢宇有任何的不滿,賢宇是他們的主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他們對逍遙皇朝的忠心自然也不會因為賢宇今此沒有答應收下帝冠而動搖。
幾人回到大廳,賢宇對南宮忠君擺了擺手便要離去。此間事情已了,他再呆下去也沒什麼用。誰知他剛邁出一步卻被南宮忠君攔了下來,南宮忠君微微躬身對賢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老臣想請太子殿下留下吃頓便飯,請太子殿下賞麵啊。”
“我剛吃過不久,此刻腹中滿滿的,這飯也就不必吃了。”賢宇清淨慣了還真有些不習慣與凡塵中人打交道,若是放在未上玄然山之前有人請他吃飯的話,賢宇定會一口答應下來。做乞丐的皇帝不是他們的天,碗裏的飯才是他們的天。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想了想又開口道:“老臣請太子殿下吃飯一則想表表心意,再者……老臣是想知曉一些家兄之事啊。”賢宇聽南宮忠君說起自己的爺爺,便有些猶豫起來。對於那個與自己相依為命十四年的爺爺,即使賢宇此刻知道他並非是自己親爺爺心中對他的情感卻絲毫沒有減少。看著南宮忠君年前期盼的眼神,賢宇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南宮忠君見賢宇答應下來便連忙吩咐人去準備午飯,賢宇等人跟著南宮忠君去了飯堂。各自落座之後,南宮忠君便開口道:“太子殿下,您這些年過的可好?”
“好的很,過了十四年無拘無束日子。有時候想想做皇帝真是沒做乞丐逍遙啊,嗬嗬。”賢宇笑著說道,他這話也是發自真心的。就算是現在,賢宇依然很是懷念曾經做乞丐的日子。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他實在是沒想到堂堂逍遙皇朝的太子過往的十四年卻是在當乞丐。讓讓南宮忠君很是酸楚,他對逍遙皇朝忠心不二自然對賢宇除了君臣之外還存有那麼一些長者對晚輩的疼愛之情,即使是今日才見到賢宇這種情感也是真的。因為在南宮忠君心中已惦念賢宇十四年了,那種情感已刻在了心中顆在了骨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