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一行人又往北又行了五日,這五日中賢宇便像個不能自顧的嬰孩一般。南宮詩雨與夜月兩人爭相侍候賢宇。天然之時兩人便會與賢宇扇涼,賢宇隻要一說口渴兩人之一便會將水送到賢宇嘴邊,一路上賢宇都被兩女照顧著,跟那養尊處優的二世祖沒兩樣。小姚這幾日每每便在東方傾舞耳邊嘀咕說賢宇現下沒有半點修道之人的模樣,整日裏如豬一般吃睡。賢宇對此也很是無奈,他這幾日也曾對兩女說過不要兩女服侍自己,南宮詩雨聽了賢宇的話恭敬的說道:“詩雨本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服侍太子殿下是詩雨的本分。”
賢宇再問夜月,夜月卻是泫然欲涕的對賢宇道:“公子救了月兒,月兒無以為報隻能為公子做些事情。若是公子連這些都不讓月兒做的話,那月兒豈不成了廢人?”夜月說著眼淚已在眼中打轉了,賢宇見狀便不敢再說什麼,他此刻隻能默默的忍受被人服侍的痛楚。
肖寒風看著賢宇那難受的模樣上前安慰他道:“師弟,你莫要如此這般。要知道這天下人最羨慕的便是你這種日子,你可悲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哈哈哈……”看著肖寒風那大笑遠去的背影賢宇有種欲哭無淚之感,他此刻是越來越懷念自己做乞丐的日子了。
土城,乃是大唐國邊境一處城池,此處相比南邊各地是很荒涼的一個去處城池。土城顧名思義,整個城池少有磚石,多為土木。整個城池看起來便像是一個個大土堆堆砌而成,一眼望去盡是一片土黃色。賢宇等人雖說是修行之人,但到了此處還是不免要避些風沙。幾個女子也都紛紛戴上了麵紗,雖說將絕美的容貌遮住一半,但這似乎更能讓人產生遐想與好奇。
肖寒風看了看前方的土城對眾人道:“前方便是那土城了,此處雖不算是大唐皇朝最邊境處但距離邊境已不是很遠。再往北去的話便是大唐皇朝的死對頭突厥人的領地,據說這突厥人原本是一群蠻夷,乃是東聖浩土邊陲地帶的一些土著人。隻不過這十多年來,突厥據說出了傑出的可汗,這人名叫吉運。此人據說很是有些本事,隻用了數十年的時間便帶著突厥慢慢走向昌盛,隱隱的居然成了大唐的對頭。”肖寒風寒風說到此處歎了口氣道:“這土城再往北三百裏原本皆是大唐的過境,可如今卻已成了突厥人的了。”
賢宇眯著雙眼看向北方,他緩緩對肖寒風問道:“那過了突厥國之後,是否便是極北的苦寒之地了?”即便是站在此處賢宇便隱隱覺得有股寒風朝著自己吹來,下山差不多已有五月之久,按著他們幾人的腳力此刻也應該距離那極北之地很近了。
肖寒風聽了賢宇的問話點點頭道:“不錯,過了突厥汗國之後再往北行個五百裏便是那極北之地了,也就是邪道三宗所在。”眾人聽了肖寒風的話心都不由主的緊了一下,行了將近五個月終於到了地方,雖說他們都邪道無所畏懼,但到了人家的老巢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一行人沒有禦空飛行,慢慢朝著土城走去。也許是因為想要領略一下土城異域風光,又或許是因為離的邪道三宗近了,總之他們放慢了腳步。就在一行人要踏入土城之時突聞一聲尖嘯傳來,接著幾人便被十多人擋在了土城之外。賢宇等人先是一愣,當賢宇看清那為首的一人之時卻是心下一跳。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那老者一身書生打扮卻是那日賢宇與邪鳳潛入妙儒穀聖殿盜取《儒經》回轉之時碰到的那了老者。這老者正是妙儒穀的幾個長老之一,文昌。在這老者身邊站著一人,隻見此人生的是眉清目秀一臉的英氣逼人,正是離去多日的仁英傑。仁英傑到來之時眼光最先落在了東方傾舞身上,那眼中的情誼任誰都看的出來。但當他的眼光落在賢宇身上時卻是一臉的殺伐之氣,讓人為之心寒。
肖寒風見突然出現如此多擋著自己一行人的去路心中一跳,麵上卻無什麼變化對文昌拱了拱手道:“不知幾位有何貴幹?為何在此擋著我等去路?”
文昌一眼便認出了賢宇,但他畢竟是妙儒穀的長老自然不會如此莽撞,收起心中的怒氣對肖寒風拱了拱手道:“我等乃是妙儒穀的人,在下文昌。”
肖寒風聽得文昌二字之時心中卻是一驚,連忙躬身道:“原來是妙儒穀的文昌先生,小可肖寒風見過先生。”肖寒風身後的小姚與東方傾舞兩人也是微微躬身,對那文昌先生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