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冷,絲絲細雨從空中落下。時下已是初秋季節,這釋迦山雖說不像玄然山那般高聳入雲,但比起其他地方還是要冷上許多。南宮詩雨與夜月靜靜的守在賢宇所閉關的禪房們外,南宮詩雨還好些畢竟是練武之人,但夜月就有些撐不住了那柔弱的身子在風雨中發抖著,
南宮詩雨見夜月如此心中著實不忍,與夜月相處那麼多時日她心中早已將夜月當成了自己的妹子,加上夜月對賢宇有如此的忠心,南宮詩雨自然對她有那麼一番憐愛。南宮詩雨輕聲對夜月道:“月兒你還是先回房歇息去吧,殿下這裏無需太多人手的。”
夜月聽了南宮詩雨的話卻隻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到今日為止賢宇已閉關三十日。這三十日裏禪房內沒見絲毫動靜,整間禪房就猶如空的一般。眾人甚至懷疑過這禪房之中是否真的有人,賢宇是否真的在這禪房中閉關。小姚在這三十日中曾三次 要闖進去,結果都被東方傾舞攔了下來。東方傾舞也是每天前來看看,有時在門口一站便是幾個時辰不動。
此刻肖寒風、蘇文、馬飛三人正站在離禪房不遠處的一個回廊中看著禪房這邊。馬飛一邊吃著花生一邊道:“大師兄,你說這都三十日了賢宇師弟怎地沒有絲毫的動靜?會不會賢宇師弟已遭遇了什麼不測?”馬飛與賢宇的交情還是不錯的,兩人很是投緣。
肖寒風聽了馬飛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覺得賢宇師弟倒不會有什麼事,你們想想看若賢宇師弟到昌佛宮會有事那師門長輩會讓他來此冒險嗎?”兩人聽了肖寒風的話都紛紛點頭。肖寒風說的很是有理,若是明知賢宇到昌佛宮來會有不測,玄然子等人是不會答應的。
可馬飛想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莫不是了塵方丈沒將實情告知師門長輩,若是他們有隱瞞長輩們是無從知曉的啊。”誰知馬飛這話一出口不單單是肖寒風連蘇文都笑了。
隻聽蘇文道:“師弟啊你難道不知出家人不打誑語嗎?若是凡塵俗世中的那些個和尚也就算了,但昌佛宮修得乃是正宗佛法,這佛門戒律是一定要恪守的。若是不然的話,他們的道行便會大損啊。”馬飛聽了蘇文的話也沒生氣,竟是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三人眼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東方傾舞。馬飛見東方傾舞在這雨夜還不忘來賢宇禪房前看看,心中不由的生出好奇。將一粒花生扔進嘴裏,馬飛看著東方傾舞那曼妙的身影道:“這東方師姐怎地對賢宇師弟如此關心?平日裏在山上見東方師姐對咱們這些師兄弟總是冰著臉,即便是對女弟子也是愛理不理的模樣啊。”蘇文聽了馬飛的話也是默默點頭,顯然東方傾舞如今的作為與在玄然山上時截然不同。
肖寒風聽了二人的話心說這情之一字世間有多少人能過的了,即便是那誤入凡塵的仙子一旦遇到也是難以自控啊。念想間肖寒風看著東方傾舞那柔美的背影心中一陣感歎。
東方傾舞也沒進入那房簷之下就那麼站在秋風夜雨之中,那清冷的風吹過居然連她的發絲都沒吹動分毫。那夜雨在離著她身子半寸之處便分散開去,絲毫沒弄濕那一襲白衣。南宮詩雨見了東方傾舞便站在原地對東方傾舞微微躬身道:“東方仙子,夜已深了東方仙子還未歇息嗎?”對於東方傾舞雨不沾身南宮詩雨早就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了。
東方傾舞對二人微微點了點螓首道:“閑來無事便來此處看看,要說歇息你二人才該歇息啊,我是修行之人沒什麼大礙,可你二人若是長久如此的話身子會吃不消的。”東方傾舞想了想接著道:“左右我已到此,不如你二人回房歇息一夜,今夜便由我守著。”自從賢宇閉關之後雪武等人便兩人一組輪流看守禪房,今夜便輪到了南宮詩雨兩人。
南宮詩雨聽了東方傾舞的話遲疑了便可而後便點了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仙子了。”說罷便拉著夜月的手朝自己的禪房走去,夜月一步三回頭的朝禪房這邊看來。
東方傾舞蓮步輕移到禪房門口,看著那沒有一絲光亮的禪房東方傾舞道:“你為何突然就閉關了呢?若是閉關之前與人說一聲,我等也不至於如此焦急了啊,唉……”深深歎了口氣東方傾舞便轉身抬頭看著那黑漆漆的天空,肖寒風等人在不遠處的回廊中看著這番情景居然也感到了一股淒涼蕭瑟之意。看著東方傾舞那曼妙的身軀,三人覺得此刻的東方傾舞也不是那麼的強大。此刻的東方傾舞不再是那個法力高強的仙子,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