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再次望前方,隻是此刻原本的雲海變作了漆黑的夜。其閉上了雙目,眉頭微微皺起。賢宇看不清邪皇的神色,其實他也根本沒去看。此時邪皇是怎樣的臉色對他來說已不是那麼重要了,他已將自己的話說完,此刻隻等邪皇說一句其便會離去。
邪皇此刻心中卻很是無奈,他原本的確如賢宇所想那般拉攏其入聖教。賢宇這個逍遙皇朝的皇子入了聖教,對整個邪道來說都有極為重要的意義。逍遙皇朝曾經一統天下達十萬年七千餘年,其威信並非是那些後起四國可比的。太子,一國儲君,明日之天子。所以說,賢宇是否如邪道,也就是邪靈穀,對邪皇是極為重要一事,怪不得其此刻心中煩亂。
良久,邪皇才再次睜開了雙眼。賢宇的身子在其雙眼睜開的那一瞬間猛的顫抖了一下。當其定下心神之時,邪皇已再次轉頭麵向了他。見到邪皇的麵容,賢宇心下便猛的一跳。
邪皇此刻的臉色陰冷之極,一雙星目冷冷的注視著賢宇。賢宇心下雖驚,但麵上神色卻極為淡然。邪皇與其對視了良久,見賢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道:“公子,既然公子不肯歸附與聖教,那就去吧。”說著其臉上的殺機一閃即過,除了陰冷的氣息,看不出其他端倪。
賢宇聽了邪皇的話卻仍是立在那裏,沒有絲毫動作。邪皇見賢宇如此這般,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問道:“公子為何還不去?難不成又該了主意?”
賢宇聽了邪皇的話苦笑了笑道:“去?自然是不得不去。晚輩這不等著前輩送我上路呢嗎?”邪皇聽了賢宇的話先是一愣,而後習慣性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模樣好爽之極。
賢宇見此情景卻在心中無奈的想到,這位看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自己今兒個怕是躲不去了。他剛想到此處,卻聽邪皇道:“你怎知本座要滅了你?”
聽了邪皇的問話賢宇淡淡的道:“那是自然,我這逍遙皇朝太子的身份就是你要殺我的理由。雖說我等修行中人不講究凡間的俗禮,但修行界與俗世也是息息相關。我這個太子,想必對你們聖教也有些幫助吧。如今我拒絕加入聖教,前輩你自然不會任由我在正道中安慰度日,如此一來滅了我似乎是最好的做法。”賢宇的語氣很是淡漠,就像是在說一件與己無幹之事。他如此淡然,看的邪皇都有些發愣了,不由的又對賢宇高看了一些。
聽了賢宇的話之後邪皇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滅你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了。”
說著其右手之上亮起了一團紅色的光芒,那紅色光芒出現之後周圍的氣息似乎都變冷了幾分。賢宇雖說現下也是修行之人,但也覺得渾身上下有些冰冷。那邪皇慢慢地抬起了右手,直到將那右手舉過頭頂才停了下來。賢宇見此已閉上了雙眼,等著魂魄離體的那一刻。
但等了許久之後對方好還沒動靜,賢宇不由得張開了雙目卻見那邪皇此刻雙手背後,定定的看著賢宇,賢宇疑惑的看了看邪皇,剛想開口詢問,邪皇卻搶先道:“本座原本是想將你滅掉,但若是滅了你,隻怕有人會不答應。”邪皇說此話之事一臉的無奈之色,而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也罷,你去吧。今日本座就做回善事,這天下大勢還是要看天數。殺你一人也不見得能起多大效用,若是留你一命,那人說不準還會開心一些。”
邪皇的話賢宇聽的是一頭霧水,心想,那人?那人是誰?雖說心中疑惑重重但其心中卻是鬆了口氣。至少他現下是保住了性命,對方既然說不殺自己,那定然是不會再動手。無論對方是正是邪,說到底都是梟雄人物,況且以其法力強大,也完全沒有必要誆騙自己。
既然對方讓自己離去,那賢宇便不會傻到還呆在此處。其很自然的對邪皇深施一禮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告辭了,前輩自便。”說著賢宇便閃身不見了蹤影。
但就在賢宇以為自己能順利離去之時,身前去路卻被一片紅芒擋了下來。他身形一頓定眼看去,卻見那邪皇正站在自己麵前,麵上滿是戲謔之色。賢宇見此情景心中一跳暗道難不成這人改變了注意?他剛想到此處,邪皇開口道:“你與萬魔宗那丫頭究竟有何幹係?
賢宇聽了邪皇的問話先是一愣,但隨即還是開口道:“我與她隻是相識而已,若真要論幹係,大概能算做是朋友吧,前輩因何有此一問。”賢宇說完話便狐疑的看著邪皇。
邪皇聽了賢宇的問話冷哼一聲道:“那女之間哪裏有什麼朋友一說,你還是最好與其斷了來往。否則的話,將來恐怕要有不少的苦頭吃啊。”聽了邪皇這話賢宇更是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