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已從黑袍人口中聽到孽魂二字心中就沒來由的一跳,雖說不知其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這使得賢宇更加想要知曉其中的內幕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的神色抗上去很是自然,而後不解的問道:“請贖小弟顧洛寡聞,兄台所說的孽魂究竟是什麼東西?兄台可否仔細說來聽聽?”說著賢宇臉上的好奇之色盡顯無疑。
黑袍人看了賢宇那好奇之色,那被長發擋住多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賢宇點了點頭。賢宇見對方答應將其中 內幕說與自己知曉心中一喜,無論那黑袍人將要對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能知道一些也算是好的。再者說了,會說謊的的人總會將謊話說成三分真七分假。即便對方告知他的並非全是真的,賢宇也能從其中得到一些自己想要探聽的東西。
而賢宇不知的是黑袍人此刻卻在心中暗道:“本尊自然不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與你,給你來個添油加醋的說上一通,你又豈會知曉真假。再者,若是你因為本尊的這番話真的答應入了聖教鬼山門下,那對我鬼山也絕對是件好事。”心中如此想著,黑袍人開口對賢宇道:“這孽魂其實就是凡人的魂魄而已,隻是這些人都是死於非命之人。兄台既亦是修行中人,想必也知曉何為死於非命吧?”黑袍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注視了賢宇片刻,而後又接著道:“所謂的死於非命,其實就是不該死的人死了。隻有如此之人的魂魄,才能稱之為孽魂。而那些壽終正寢之人,或是天命注定該死之人,則無法成為孽魂。”
賢宇聽了那黑袍人的說法一臉恍然大悟之色的點了點,而後接著問道:“那這孽魂與平常的魂魄又什麼不同?”賢宇還真是被黑袍人的說辭給吸引了,越發的好奇心起。
黑袍人聽了賢宇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顯現出來,雖說其臉部大部分被亂發遮擋,但賢宇仍然能隱約看到對方那亂發之後的潔白牙齒。那是一口能稱得上潔白的牙齒,隻是如此的一口牙齒生在一身黑袍黑發的這人臉上顯得有些突兀。在賢宇期盼目光的注視下,對方終於又開口了:“這兩者自然是有不同的,平常的魂魄離體之後便會按天地之理輪回而去。但這孽魂卻是不同,因其是死於非命,故而魂魄之上多少都會有些怨氣。而我們要的,就是這帶有怨氣的魂魄,其怨氣是越重越好。”賢宇聽到後來眉頭微微皺皺起,一副思索之色。
半晌過後,賢宇才再次開口道:“如此說來兄台方才給那些凡人瞧病是假,實則是給他們施展了法術。如此,他們便會死於非命,到時這些人的魂魄也就會變作孽了?”賢宇試探著問道,他此刻心中狂跳不止,若是如此的話方才那些滿麵喜色而去的人,此刻豈不是都有可能死了?雖說其心中驚怒交加,但麵上卻並未有任何異常,反而顯得很是平靜。
黑袍人聽了賢宇的問話哈哈大笑了兩聲,而後淡淡道:“兄台果然智慧過人,不錯方才凡是被本尊碰觸過的凡人最多三日便會離奇死去。”黑袍人頓了頓接著對賢宇道:“而且他們臨去之時我曾給了他們一人一顆催命丹,並囑咐他們將此丹藥放在自家用的井水之中。若是 沒井水的,那便將丹藥放入河流之中。我自然不會告之其真相,隻是說此乃我自己煉製的仙丹,若是放入自家的用水之中那以後隻要每日飲井中或河中之水的話那便會百病不侵,還能延年益壽。兄台你說,那些無知百姓聽了我之所言會如何呢?”說罷那黑袍人還玩味的問賢宇。賢宇此刻真有一種 衝上去將其滅掉的衝動,但他並未如此做因為有些事他還不清楚。
賢宇隻得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笑意對黑袍人道:“那自然是歡天喜地的離去,並且迫不及待的將那丹藥放入水中。想必如此一來,這城中甚至城外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吧。隻是不知兄台要這些孽魂有何用處?竟然讓兄台如此大費周章?”
賢宇在答黑袍人的問話之時身子已不知不覺中朝前移動了一些,那黑袍人麵上裝作不知,但其實卻將賢宇的動作清楚的看在眼中。他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兄台莫要再往前來了,在下實在是不願意與生人靠的如此之近啊。”這話說的極為自然,居然沒有絲毫的敵意。
賢宇聽了此人的話心中先是一跳,而後裝作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腳下說道:“兄台請不要怪罪,在下方才聽兄台所言聽的太過入迷,這步子也就不由自主的邁開了。”說著賢宇還一臉歉意的看著對方,一臉我並非有意如此的神情。看的黑袍人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