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聽了南宮詩雨的問話看了看青色光幕之外的大雨笑了笑淡淡道:“如此瓢潑大雨行路很是唐突,再者,我等也無什麼要緊的事犯不著如此急著趕路。如今這天氣就該找一處擋風避雨的地方,若是不然反而顯得有些不對。”賢宇這話一出口卻讓其他幾人啞然失笑起來,如今他們倒覺得賢宇是個不折不扣的凡人,而他們倒成了修行之人了,若是不然也不會連如此簡單之事都想不到。南宮詩雨更是臉色羞紅的低下頭去,像犯錯的孩童一般。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破廟跟前,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軀一落下幾人便匆忙的進入了破廟之內,而小玄子則縮小成手掌般大小的一隻小玄武被賢宇順手收入了海中。要說這廟也真是夠殘破的,四周皆是殘垣斷壁,隻有最中心處的一間殿堂還算完好。說其完好也不過是對其還有著三麵完好的牆壁和一個漏雨不太多的屋頂而言。對麵什麼窗子門之類的東西,早已不知到何處去了。賢宇等人身形很快的進入了這間破廟之內,外麵的雨聲也隨之變小了下來。
這間殿堂內也是一片狼藉,從地下的蒲團和上方還算完整的佛像看來此次應是一處佛廟。隻是因為歲月的無情使得此處沒有半點的佛家殿堂模樣,在曆經了無數風雨之後便隻有一尊佛像依然完整,在對進入此地的人們訴說著此處往日的種種。
賢宇找了一處地方而後其大袖一揮,那片地方青光一閃後便被其清理出一塊整潔之處來。其拉著東方傾舞的手坐了下來,靜靜的聽著外麵的雨聲。南宮詩雨幾人則在雪武收拾出一塊還算整潔的地方坐了下來,一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隻能聽到外頭的雨聲。
賢宇看著外頭的瓢潑大雨,突然淡淡道:“這雨中的江山也自有一番韻味啊,如此平靜的欣賞確能看出無盡的美來,倒也算是人生的一大美事了。”賢宇說著有些看的失神起來。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好似從未如此安靜的去看著凡塵俗世,無論是做乞丐之時還是入了玄然宮之後都諸事纏身,即便是最初在玄然宮的那些日子其見到的景色也並不像人間之色。玄然宮景色雖美但卻更加像是險境,看起來反而沒有了塵世間那種真實的美。
東方傾舞聽了賢宇的話卻卻溫柔一笑道:“江山原本就多嬌的很,隻是我等修行之人很少有空暇去觀賞罷了。其實江山的沒遠遠超出了我等的預料,否則塵世間的人也不會因為這大好河山而爭奪了,甚至最終搭上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才換取了一個皇朝的輝煌。”
賢宇聽了東方傾舞的話卻是一愣,而後歎了口氣道:“原本江山是多嬌的很,但經過了不知多少人的廝殺之後還是原來那多嬌的江山嗎?無數鮮血染成的江山還有那種美嗎?”
“自然是有的,甚至在許多人眼中血染後的江山更加的美。大戰之後人們才懂得珍惜,因此看世界的眼光也會有些變化。一些之前看起來微不足道之物,在經曆過生死的洗禮之後讓人更加懂得珍惜。”在聽到東方傾舞說出這番話之時賢宇眼中多了許多的讚賞之意。他原以為東方傾舞自小在玄然宮修行對這凡塵世間並沒有多少留戀,可卻沒想到其居然有如此之深的體會。或許在東方傾舞的心中一直就向往走出玄然宮,去感受一下外麵的氣息。
賢宇想了想突然問東方傾舞道:“傾舞你是喜歡修行之人的我,還是喜歡九五之尊的我?”其這話一出口卻是讓東方傾舞一臉的迷惑,顯然是沒想到賢宇居然會問出此話來。
不過憑著其的聰慧自然很快想通了賢宇問此話的用意,笑著對賢宇道:“在我心中便隻有一個賢宇,沒有什麼修行之人和九五之尊之分。無論他日你是誰變作什麼樣,傾舞的心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說著其將頭靠在了賢宇那結識的肩膀之上,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賢宇聽了東方傾舞之言卻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傾舞喜愛這江山我便把這江山拿來送你,你看怎樣?”原本望著外頭不敢正視賢宇與東方傾舞兩人舉動的南宮詩雨幾人聽了賢宇此話卻是心中一跳。幾人急忙將目光落在了東方傾舞身上,眼中隱隱的有那麼絲絲的期盼之意。
東方傾舞見此柔順的點了點頭道:“這江山原本就是逍遙皇朝的,你是該將其拿回。若是你覺得單憑此一項不夠,需要一個旁的緣由那傾舞倒是願意做這緣由。”其說著將自己的身子靠入了賢宇的懷中仿佛隻有這個懷抱能使其感到真正的溫暖真正的踏實。
賢宇低頭看了懷中的佳人一眼柔聲道:“既然如此那等時機一到我便將整個江山拿來送你,不過到時你可是要做這江山的半個當家人啊,若是我做了帝皇你便要做我的皇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