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深情(1 / 2)

賢宇此刻腦中才恢複清明,而就在此時邪鳳的一隻手已變作了血紅色,抬手就要朝賢宇抓來。賢宇見此情景確定是心念一動,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邪鳳的麵前。下一刻,賢宇的身影卻出現在了邪鳳的身後。其雙手扶住邪鳳的肩膀,將一絲絲的佛力灌輸進邪鳳的體內,希望借佛家之力讓邪鳳恢複清明。但賢宇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佛力剛輸入邪鳳的體內其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邪力,猛的將賢宇的身形彈了開去,賢宇一連倒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形。

此時邪鳳卻猛的轉過身來,其麵容開始扭曲起來。賢宇剛想有所動作之時,對方的麵容卻又恢複如常,臉上隱隱現出一絲痛苦之色,嬌唇更是張了張,想要對賢宇說些什麼的模樣。可就在其話將要出口之時,麵色卻再次扭曲起來,又成了方才那副可怕模樣。

賢宇見此先是一愣,隨後眼中一亮,其對邪鳳道:“邪鳳莫要讓心中的怒意占據了你的心神。否則的話你將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之事來,穩住心神。……”賢宇話語中隱隱帶了那麼一絲佛力,整個屋子都回蕩起其聲音。對麵的邪鳳聽了此話,麵容卻再次恢複了過來。

其一臉痛苦之色的對賢宇搖著頭,而後卻抱頭蹲下身子,一副更加痛苦的模樣。賢宇見此剛想再說些什麼,那蹲下的邪鳳卻猛的站了起來。其身後如水般的青絲無風自動了起來,口中更是吐出了冰寒之極的話語:“逍遙賢宇,你這個無情無義之人。既然你要辜負我的情誼,那本宮主今日就滅了你,讓你無法跟東方傾舞那賤人雙宿雙飛!”說著其身形便猛的朝賢宇衝去,賢宇見此身前卻是連著後退了數十步,一揮手一層金色光幕便出現在了身前。

賢宇根本無法對邪鳳出手,因為他知道此刻的邪鳳並非真正的邪鳳。此刻的邪鳳隻不過是一時被心中怒意占據了心神,所做的一切並非邪鳳本意。更何況此女之所以會發狂均是因他所知,正所謂因愛生恨,因愛也可生怒。邪鳳原本就是邪道之人,而邪靈穀功法相對其他邪道兩家宗派而言卻是更邪了幾分,因此邪鳳也極為容易動怒。方才定然是受了賢宇的拒絕心中極為悲傷,再有那麼些許的怒意,自然很容易發狂,賢宇說什麼也不會在此時對邪鳳出手。若是他此時對邪鳳出手,那日後的歲月中恐怕會一直對此女心存愧疚,對修行無益。

賢宇思量了一陣後身上卻冒出了一股乳白色的光幕,一時間一股儒雅天地正氣便充斥了整個房屋。邪鳳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有些痛苦的大吼起來。賢宇見此不敢遲疑,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邪鳳的眉心處便點了下去。一絲白氣順著賢宇的手指融入了邪鳳的眉心之中。

邪鳳頓時身子一頓,而後整個人便癱倒在了地上。賢宇見此心中暗歎了口氣,單手一揮將光幕散掉。而後其快步走到邪鳳身前,蹲下身子查探了此女一番。最終其麵露一絲無奈之色的搖了搖頭道:“看來無論凡人還是修行之人都無法輕易渡過情關。”說罷其便將邪鳳的身子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而後其單手一招,那原本疊放在床頭的被褥便自行展開蓋在了邪鳳的身上。雖說修行之人不懼風雪雨露,但那是對一個清醒或是有意識的修行之人而言的。

修行之人若是昏厥過去,嗎便與凡人無異,不會有什麼護體之氣流動全身,故而賢宇此刻便給其蓋上了被褥。如今外麵冰天雪地,此女若是就這般躺著醒來定然會有些不適。然而就在賢宇做完這一切之時房門卻突然開了,東方傾舞蓮步輕移的走進了屋中。

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邪鳳,東方傾舞卻絲毫沒露出意外之色,卻是狠狠的白了賢宇一眼道:“逍遙宮的宮主還真是風流的很,居然能讓一女子惦記五十年。”

賢宇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聽了東方傾舞此言到嘴邊的話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終其卻是苦笑道:“方才想必你一直在外頭,我與他之見所說之言也定然盡數聽入了耳中。此事絕非我本意,隻是沒想到修行之人在情之一字上卻與凡塵中人無絲毫差別。”

東方傾舞聞言卻並未接口,而是走到了床榻邊上看了昏睡中的邪鳳一眼。片刻後其轉身走到了園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後便開口問賢宇道:“相公,你究竟還又多少事瞞著傾舞的?五十年來怎地絲毫未聽你提起過此女?”東方傾舞的話語中隱隱含著一絲幽怨之意,此刻的她不像是什麼仙子,更像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

賢宇聞言歎了口氣,而後看了邪鳳一眼便起身坐到了東方傾舞對麵道:“想必你定然記得五十年前我與你說過,我並非有意進入妙儒穀,而是有一女子脅迫我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