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軍廝殺之時卻很少有人看到在數百丈的高空正有兩方人馬激戰著,其中一方有數十人,帶隊的正是肖寒風。這數十個修行之人自然也都是玄然宮弟子。而另一方卻隻有一人,此人身著一身黑色長袍,其上繡有龍紋,隻是那龍紋卻也是黑色的。雖說袍子與龍紋皆為黑色,但任誰卻都能清楚的看到其上所繡龍紋,就好似那龍紋比黑色長袍還要黑上幾分。
此人頭上戴有一頂碩大的黑冠,仔細看去卻是一條黑龍盤踞而成。雖說此人渾身上下皆為黑色,但其麵容卻白皙無比。兩者對比之下讓人覺得有些別扭,就好似其麵容與死人一般。更詭異的是此人雙目隱隱泛著一層紅色,若非那卻是一雙人目,恐怕無人將其當做是人。
此刻此人身上卻泛起一層強烈的金光,其金光中卻隱隱帶著些許的天地之氣。賢宇對這種氣息是再熟悉不過,此氣息與皇道之氣很是相近。若是換做旁人定然會以為此便是皇道之氣,但賢宇卻清楚的感應到其身上散發的並非皇道之氣而是王道之氣,此人正是殷昌。
兩方人馬才剛對上不久肖寒風一方便隱隱處在了下風,隻見此刻肖寒風一方大半之人都在與一條條金色龍氣相抗。不少人已祭出了自己本命法器,可看上去依然很是吃力。隻有五六人未被龍氣纏上,這五六人卻也沒閑著,正分別朝殷昌發起攻勢。
但殷昌對這五六人的攻擊卻置之不理猶若未見,其周身被一層金光包裹住,那五六人的攻擊每每碰到其體外一層金光便如碰到棉花上一般被反彈了回來,根本傷不到殷昌分毫。但六人卻並未因此放鬆手中力道,仍然瘋狂的攻擊殷昌的身子,一副樂此不疲的模樣。
隻見肖寒風驅使著一把青色飛劍正與一條猶若實質的金龍相抗,要說起來肖寒風還真是道法高深。其手中飛劍與前方巨龍相比雖說小了許多,但其每每卻能將體型龐大的金龍給切成數斷。但肖寒風的麵色卻並未因此好看多少,隻因其每每將巨龍分成數斷,巨龍卻都會在片刻後重新融合,身上一絲痕跡都不留,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夢境。
不過肖寒風對此也算是習以為常,臉上神色雖陰沉之極但也不見有沮喪之意。其與那六名對付殷昌的玄然弟子一般瘋狂的對著自己身前巨龍攻擊。殷昌見到此幕麵上卻閃過一絲古怪之色,其沉吟了片刻便道:“怎地?今日你們這些牛鼻子一個個倒是興致頗高啊。前幾戰不都是打一陣便退兵了,今日是怎地了?難不成諸位道友出戰前都喝了大補之物?嘿嘿嘿……”說到後來其居然冷笑出聲,笑聲回蕩在天地之間震的下方兵士心神一陣動蕩。
肖寒風聞言眼珠一轉沉聲道:“我等乃是堂堂正道大宗弟子,前幾次退走不過是對閣下幾番試探而已,如今已多少知曉了一些門道,自然能多於閣下較量一些時候、怎地了?難不成閣下自感有些吃力?若是如此的話閣下盡管開口,我等倒也不是真想與閣下為敵。”
殷昌聽了此言麵上神色卻陰沉了下來道:“爾等無知,朕怎會懼怕爾等區區數十個牛鼻子道士!好,朕原本不想與玄然宮為敵,既然爾等非要找死朕也隻好成全了爾等,哼!”其說罷身上的金光卻閃了幾閃,而後那些原本與玄然弟子顫抖的一條條龍其便回到了其體內。
下一刻隻聽其口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接從其腹部卻慢慢鑽出一隻龍頭來、那龍頭一鑽出其腹部就迅速變大,沒多少工夫卻連其整個身子都遮擋在了之後。肖寒風幾人見此麵色卻變了數變,若隻是眼前異象既然自然不會過多在意。但隨著那巨大的龍頭出現諸人隻覺四周虛空突然生出一股巨大威壓,逼的諸人不得不將護體之光催發的又強了那麼幾分,這才麵前抵禦住那股莫名威壓。就在諸人支持不住之時肖寒風卻飛快朝後遁走,其餘諸人見此自然也不敢再有絲毫遲疑,紛紛飛快朝後遁走,隻片刻工夫諸人便撤回了北疆城中。
殷昌見此卻也不追趕,隻是靜靜的飄飛在原地看著肖寒風等人一個個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片刻後其卻又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中卻滿是不屑與譏諷之意。其即將要發出的一擊自然也在肖寒風等人的身影消失後盡數化解了去,空中再次恢複了平靜。
似乎是得到了什麼人的號令,下方兵士也在肖寒風等人退走的同時各自退回了自家陣營。而這一切自然被賢宇看在眼中,隻是其從頭到尾都未發一語,隻是靜靜看著而已。肖寒風諸人之所以此次比前些日子與殷昌纏鬥的久了些並非如肖寒風所說是看出了殷昌功法中的什麼破綻,而是想盡量逼出殷昌的所有手段,如此賢宇才能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如此賢宇才有可能尋出對付殷昌的法子,如此做雖說有些風險,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