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賢宇正在逍遙山脈的最高一處山峰臨天峰上打坐,其周身泛起一層五色光幕看起來神奇之極。自五年前出關之後其性子穩重了許多,說起來也難怪了,任誰在一處地方一坐便是五百年光陰,恐怕性子再隨意之人也會轉性,賢宇自然也無法避免。出關之後其雖說不至於變的沉默寡言,但舉手投足間卻穩重之極,展現出與其年輕俊美的相貌極不相符的一麵。
其從五年前起幾乎每隔七日便會到這臨天峰上打坐練氣一日光景,無論風霜雨雪,還是烈陽高照,卻從未間斷過。如此修煉雖不能算是癡狂,但也擔得起勤勉二字了。
賢宇靜靜的坐在原地,峰頂山風呼嘯其身形卻紋絲未動,就連其一頭長發也不見飄動一下,其竟如磐石一般。然而其卻隻是靜靜坐著,並未再有其他舉動。賢宇如此為的隻有一樣,那便是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其體外泛起的五色霞光,便有著吸引天地靈氣的神通。到了其如今這等境界已無需特意去尋找什麼提高修為的法門,隻要勤吸天地靈氣便可。但天地靈氣在修行者體內積累到足夠數量,修為也就自然會有所突破。隻不過這種靈氣促進修為提升效用卻是微乎其微的。即便是天天坐於一處不分晝夜的吸取天地靈氣,最快恐怕要要數十年修為才會有些許提升。而這種提升修行者本人卻無法感應到,隻因所提升的修為幾乎可忽略不計。
如此看來賢宇七日一坐並非為了修為提升,而是為了感應天地之道。若說提升修為,雖修行界中人人知曉有枯坐一地這種笨法子可用,但卻無人肯真的用這種法子。如此枯坐之下修為提升如此之慢,恐怕還未等到修為進入下一境界,人就因壽元枯竭而羽化了。故而修行界中提升修為多半用兩種法子,一種便是常常與人交手,在鬥法中修為多少都會增長。再者便是采集一些天地聖藥,服下後修為也可得到不小的提升。隻是這兩種法子雖說效用很大,但若真做起來卻是難的很。先說這與人打鬥,難不成為了提升修為不知死活的去挑釁他人?故而此事也要看時機的,若是碰到與自家法力相當之人,多半都是以切磋為命鬥法的。
至於天地孕育聖藥則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天地聖藥並無枯竭斷根隻說,不過這些天地之靈所化藥物卻已然極為稀少。聖藥也分三六九等,即便是一些最下等的聖藥在一地出現一株或是幾株後若是被人采摘了去,那麼此地便很難再出現此類聖藥。即便是此地適合此等藥物繁衍,那多半也要等上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能重新孕育出那麼一株或幾株出來。
下等天地聖藥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那些極佳的聖藥。有些極佳聖藥那可是上萬年才會出現一株,有的聖藥自混沌初開之時甚至隻在天地間出現過那麼一次就再未出現過。有些天地聖藥倒是可重複出現在某一區域,甚至是固定一處地方。但即便如此也需要極大的機緣,隻因一些極佳聖藥在一地或一區域出現後,再次出現恐怕就要等上個上萬年甚至數萬年之久。修行之人壽元雖說想必凡人來說是長的不可思議,但卻也無人能蹉跎如此多的歲月卻等待一株天地聖藥。自然,除了與他切磋或是吞服天地聖藥之外,若是提高修為還有其他捷徑可走的。那便是借助一些玄妙的功法秘術來修煉,此法倒也算是修行界中人常用之法。
賢宇自入道以來雖說也與人鬥過法,還不止一次。在鬥法之時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益處,讓其修為越發的凝實,甚至有很大的提升。但即便如此卻也不足以讓其隻用了區區五百年光陰就升入了大法境界,其能如此這般快的升入大法境界,靠的卻說的其體內的《帝皇神錄》。
賢宇對此自然也知曉一二的,自從其入道後便知曉當年自己爺爺死前留下的所謂《帝皇神錄》並非尋常之物,甚至多半並非人間之物。隻是此等奇異之事其卻並未大肆宣揚,這世上除了逍遙一族之人知曉其體內有《帝皇神錄》外,還有便是東方傾舞知曉了。除了這有數的幾人,賢宇便再沒將此事告訴其他知曉。他敢斷定,若是其他人知曉那《帝皇神錄》的存在,十成十的會引起一場修行界中的腥風血雨,在修行界中有不少修行之人看來修為提升才是最要緊之事,如此多殺些人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隻要能飛升天界,那這一切業障也就與自家無絲毫幹係了。如此說來,《帝皇神錄》雖是一件奇寶,但也可取了無數人的性命。
賢宇對此可是早就想的明明白白,自然不會將自家家底大肆宣揚。隻見其身上的五色光芒突然消散開去,其雙目也緩緩的睜了開來。其靜靜的望著前方,看著麵前的雲海不發一語。過了將軍一炷香的工夫卻見一道青光從下方射來,在賢宇身前數丈處一個盤旋便落到了地麵上,青光一斂,隻見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上,正是雪武。隻聽賢宇淡淡的問了一句:“本宮還有兩個時辰今日打坐才能完畢,此時來此處尋我所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