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等人並未再回老者家中,隻是讓南宮詩雨告知了老者夫婦一聲說要離去而已。一行人飛出萬竹村數十裏後在一處空曠之地停了下來。此地四周依然是茂盛的竹林,但卻比其餘地方稀疏了許多。賢宇隨意找了一處地方盤膝而坐,靜靜的的思索了起來。
東方傾舞就坐在其身側不發一語,其跟了賢宇如此多年自然對賢宇的習慣了如指掌。賢宇若是遇到想不通的事坐上個三日三夜不起身也並非什麼稀奇之舉。其餘幾人見此自然也各自尋一處地方坐下乖乖的閉目養神起來,無人敢打擾賢宇靜思。如此這般足足過了三個時辰,賢宇卻依然不發一語。東方傾舞見此卻眼珠一轉嬌聲問賢宇道:“相公在想些什麼如此入神?”此女之所以打斷賢宇靜思是因其知曉賢宇心中所想,賢宇所想自然便是那神井之事。而在東方傾舞看來那神井之事根本沒什麼好想的,三日後卻看一眼就什麼都清楚了。
賢宇聞言笑了笑道:“也不知三人後會見到怎樣的景象,為夫隱隱覺得那口井與我有些淵源。你這知曉我等修行之人雖說無預知未來之事的本領,但冥冥中卻常能有些感應的。”
東方傾舞聽聞賢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後卻輕笑著道:“相公不是一向都講究個隨遇而安嗎?既然覺得那口井與你有淵源那就等著看吧。無論如何我等修行之路絕不會一帆風順的,俗話說的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在凡塵之中想要做人上之人都不是那麼容易之事,更何況我們這些問天地之道的修行之人?無論相公遇到何事,傾舞都陪在你左右。”
賢宇聞言點了點頭道:“看來傾舞你的胸襟比為夫要寬許多啊,你說的不錯,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便有路。如今美人在側為夫還顧的上胡思亂想,你說為夫這腦子是否壞掉了?嘿嘿嘿……”說到後來賢宇居然和東方傾舞開起了玩笑。
東方傾舞聽聞賢宇之言卻白了其一眼道:“我看你並非腦子壞了,心壞了還差不多。”
三日光景對賢宇等人來說不過是瞬息之事,夜深人靜之時數道遁光一閃即逝的掠過了萬竹村上方,朝村後疾馳而去。不久遁光便在一口看似極為破爛的水井便是落了下來,正是賢宇幾人三日前所觀的那口神井。隻是數道遁光落地後卻並未看到一個人影,賢宇既然居然用了隱身術。想想也並非多意外之事,雖說隻是個小小的隱身之術卻能瞞過凡人之目。
說起來今夜古井還真有些不凡,一道月光正巧罩在了井口之上,好似給水井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一般。隱秘了身形的賢宇幾人不緊不慢的走到水井邊上,低頭朝下方看去。這一看之下無論是賢宇還是東方傾舞等人卻都愣在了那裏,井中景象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賢宇等人看到的不再是清澈的井水,而是而是另一處所在。隻見井中此刻是一副場景,雖說井中場景也是黑夜,但賢宇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是一條熙熙融融的街道。街道兩側有許多的攤位,街道上更是車水馬龍行人不覺,一派繁榮景象。隻是這些人身上所穿衣物卻與賢宇等人極為不同,一個個顯得極為寬大,女子穿的也極為露骨,可說就披了一層輕紗而已。即便是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人家穿的也極為怪異,與今人雖不能說天壤之別,但卻一眼就能分辨出如今的衣帽更為細致,而井中之人所穿之物卻顯得有些粗獷,有些豪放。
再說兩旁的樓閣建築也與如今很是不同,門窗都修的極為高大,粗獷之極。讓人一看之下就能感到一股氣吞山河之美。賢宇看著此情景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不知為何那些房屋其好像在何處見過一般。就在賢宇苦思之時卻聽一個聲音道:“這裏的房屋與千年宮好像哦,隻是遠遠沒有千年宮那般宏大。”此話卻是逍遙憐心說出的。
賢宇聽了此言心下卻猛的一跳,東方傾舞麵色也變了數變。就在此刻卻聽南宮詩雨喃喃道:“那酒家前的招牌上書的並非如今文字,倒有些像前大殷皇朝時期的文字啊。”
賢宇聽了此言嘴角卻忍不住抽動了兩下,但其卻仍然未發一語。東方傾舞卻在此時沉聲道:“難不成此井中顯現的卻是殷朝時期的景象,是十萬七千年前的景象?”諸人一聽此言都愣住了,賢宇的臉色卻在不停變換著,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疑惑一會兒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