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又見(1 / 2)

賢宇聽聞東方傾舞之言先是一愣,而後其嘴角卻抽動了兩下苦笑道:“你說的可是邪鳳與魔姬二人?”見東方傾舞隻是滿臉玩味之色的望著自己並未有再開口說什麼的意思賢宇接著道:“五百年光陰即便對修行之人也不算短,所謂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那二女不知是否還在世上,即便安然無恙想必也已忘記賢宇是誰了吧。”其心中倒是頗為感慨,回想起五百年前之事卻仿若昨日,但仔細一想卻又是那般遙遠。其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二女的容貌來,一個一襲綠裙,另一個卻是一襲紅裙。但二女的相貌還並未在其腦海中清晰,賢宇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將二女的身影從其腦海中驅逐了出去,既然事事已休想來也無用。

東方傾舞聽聞賢宇之言卻是皺了皺小瓊鼻道:“我看那二女至今未將你忘記,我方才可並未提起哪家姓名,你卻能一口說出。這豈不是說你還將那二人記在心中不曾忘記?既然你不曾忘記那二女,那二女想來也一樣記著你呢。”此女說著臉上神色卻很是怪異,好似在吃醋,但仔細一看卻又好似在打趣。無論此女究竟是怎樣心思,賢宇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東方傾舞見賢宇竟沉默不語起來便蓮步輕移到賢宇身旁柔聲道:“怎地了?人家不過是打趣你一下,還當真生氣了不成?”聽聞東方傾舞之言賢宇是輕搖了搖頭。

其又沉默便可才開口道:“為夫哪裏是如此小氣之人,隻是對我等修行之人來說情之一字是最大的劫數。若是兩情相悅結成道侶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不能雙宿雙飛對修行絕無益處。”說到此處其話語微微一動望向遠處的天穹接著道:“為夫恐怕成了那二女的魔障,若魔障不消在修行之路上絕走不太遠。至於為夫……我對你之心想必無需多言你比誰都清楚。但為夫雖說對那二人無男女之情,若是說到與二人經曆過的一些事卻也無法忘記。這還不算什麼,要緊的是為夫明明知曉二人是邪道中人,卻無法將她二人視為邪魔歪道。為夫雖說對正邪之分看的不那麼重,但逍遙宮在世人眼中卻屬正道。若讓人知曉逍遙宮與邪道有染,你我聲明暫且不論,也並不要緊,但逍遙宮如此多弟子到了那一日該如何自處?”

此事已困擾了賢宇數百年之久,尋常時候藏在心中不想提起,但今日東方傾舞說起此事其也不免有些感慨了。東方傾舞聽聞此言麵上神色雖說毫無變化,但心中卻也深深的歎了口氣。其心中對此事也頗為擔憂,但其絕不會在賢宇麵前表露出來。隻聽其柔聲對賢宇道:“這世間之事早有定數,相公又何必煩惱。又因必然有過,到了那一日自然有分曉。”賢宇聞言卻隻是笑了笑,而後將佳人攬入懷中,靜靜的望著遠處蒼穹不再言語了。

這一日,賢宇正手捧一卷書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卻聽屋外有人驚呼道:“發芽了,這土丘內果然有蹊蹺,居然發芽了……殿下,太子殿下,發芽了……”

賢宇聞言身形一閃,沒多少工夫卻已身在土丘邊上。其身旁站著一人,正是南宮詩雨。此女正一臉激動之色的看著前方土丘,方才的話正是此女喊出來的。賢宇定眼看去,隻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土丘正中央如今卻生出一株看似普通的幼苗,此幼苗看不出有什麼稀奇之處,但卻翠綠欲滴,似乎輕輕一抖便可從其上滴出水來。

沒多少工夫東方傾舞幾人也都從閣樓中走出,來到了土丘之處。望著偌大土丘之上的那一抹綠意諸人雙目都是一陣精光閃動。隻聽東方傾舞道:“這看似極為普通的幼苗難不成就是那金陽梅嗎?”這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賢宇。

賢宇聞言卻淡淡道:“現下還無法知曉究竟是何物,都散了吧。”其說罷居然就這般慢悠悠的走回了閣樓,其目光此刻已再次落到手上那卷書上,似乎對土丘稱得上是驚人的變化毫不在意。諸人見此先是一愣,而後卻聽從賢宇的吩咐去做自家的事了。

東方傾舞將一杯清茶遞給了賢宇道:“想必用不了多久此地多半會有人到此,我等是否要做一些防範?”賢宇聽聞此言卻先是一愣,而後麵上泛起一絲無奈之色。

隻聽其淡淡的道:“防範?如何防範?天地聖藥可並非尋常花草,你我稍稍用些神通便可將其移至他處。師尊給的藥集上明白記載,聖藥者妄動便滅。我等即便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將此幼苗移至他處。”賢宇說罷目光卻再次落到了手中的書卷之上,仔細看去其手上所拿不是旁物,正是玄仁子給其的那部藥集,從出逍遙宮到現下十多年來其不知已看了多少遍,就好似每看一遍其中的內容都不禁相同,隻要一拿起此藥集賢宇麵上便是一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