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與東方傾舞幾人說了些有關毒修之事便獨自上了二樓的一間房中,三身真君也不知去的何處並未再回這閣樓,故而賢宇也不會有什麼顧忌。其一進入房中便再沒了動靜,如此這般一連過了三日。東方傾舞幾人見賢宇房門依然緊閉,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起來。但賢宇臨進房前吩咐過,無論其在房中待幾日都不要擅自闖進去,否則對其極為不利。也正是因此東方傾舞幾人才未進去。若非如此的話以東方傾舞的性子恐怕早就進去了,哪裏還會等到此刻。還好幾人並未進去,若是進去了恐怕一個個的會嚇得麵無人色,說不準還有人會會暈過去。
此刻在二層的那間房中正有一渾身是血的人坐在床上,此人上身並未穿衣,長發淩亂之極,看上去極為駭然。其周身上下各處正有滴滴黑紅血水冒出,整個人猶如死去一般一動不動。此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三日前進入此地的賢宇,隻是此刻的他完全變了樣子。
若有人仔細看便會發覺在賢宇周身冒出黑血之時一縷縷金色細絲卻慢慢的湧進了其體內。如此這般足足又過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五日清晨,賢宇終於睜開了雙目。其麵上看不出絲毫的痛苦之色,與其滿身是血的模樣極不相稱。其並未立刻起身,而是依然坐在原地不動。
隻聽賢宇淡淡的道:“這毒修果然厲害,居然讓我將自己體內三中之二的精血都換了一遍。若非我有皇道之氣,即便是窺仙境界的人中了其的毒針怕是多半要修為全失了。”說罷其周身一陣金光冒出,當金光盡數內斂之時其身上血跡依然不見,就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其伸手隨意向一邊一招,不遠處衣架上的一件月白長袍就飛到了其身上。
東方傾舞幾人正在樓下焦急的等待著,時不時的朝閣樓上看上幾眼。雪武來回踱著步子,看起來極為焦急。終於其停下了步子對東方傾舞道:“太子妃殿下,我等要不要上去看看?殿下已四日未出房門一步,該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其餘幾人聞言也都看向了東方傾舞。
東方傾舞眉頭微皺的朝上看了看,而後歎了口氣道:“他臨進房前與我等說過,此次療傷少則兩日,多則四五日光景,七日前定然會出來。如今已是第五日早上,我等說不得要再等上些時候了。他的性子爾等有不是不知,若是貿然進入可落不到什麼好處。”
“為夫就那麼不講理啊,哈哈哈……”東方傾舞話音方落就聽一個聲音道。
眾人聞言心中一喜齊齊朝閣樓上看去,隻見樓梯之上賢宇正滿臉是笑的立在那裏看著這眾人,精神極好。諸人見賢宇無事總算是放下心來,東方傾舞白了賢宇一眼道:“你這人,我們幾個這幾日來為你擔驚受怕的,你倒好開起我等的玩笑了,當真是沒心沒肺,哼!”
賢宇聞言連忙下了樓梯到了東方傾舞麵前賠笑道:“莫要動怒,為夫錯了。為夫也沒想到那毒手段不小,我所中之毒居然如此難纏。此次為夫可是去了大半精血,而後已皇道之氣轉成新的精血這才無礙的。也就是為夫命大,若是換了旁人怕是要交代了。”
諸人聽聞賢宇之言心中都是一跳,能讓賢宇舍棄大半精血不惜以皇道之氣補之,可見對方所用之毒是何等的厲害。東方傾舞聽聞此言又上下打量了賢宇一番,看其確無大礙其心才真的放了下來。其拉著賢宇的手站起身子,而後將賢宇扶到主位上坐下才道:“這毒修乃是修行界最為詭秘的門道之一,相傳人數極少。想想看,毒修雖說人少但卻能傳承至今,雖說鮮有人知但也並未無人知曉。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毒修個個實力不弱,相公你所中之毒猛烈些也在預料之中。還好有驚無險,現下最要緊的倒並非那不男不女的怪人,而是兩日後該當如何是好啊?”諸人聽了此言原本因賢宇平安無事而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三日後賢宇對上的可是那些僅次於修仙境界的存在,說那幾人是這一界最強也不為過,畢竟修仙境界的修行者多半是躲在一地潛心修煉,尋常時候並不會隨意出來走動。到了修仙境界那等於說半隻腳已跨入天界,這等存在對什麼天地聖藥卻毫不在意,若非如此此次天地聖藥出世恐怕沒那麼多人來湊熱鬧。諸人都愁眉苦臉,賢宇聽了東方傾舞之言卻是嗬嗬一笑,顯得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