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鳳靜聽了風正德之言微笑點頭道:“那是自然,臣妾可不願見自家血脈就此斷絕。”此女說話間眼中寒光一閃即逝,但就是這一瞬間的寒意卻足以冰封尋常凡人的性命。
風正德聽了公孫鳳靜之言卻苦笑著道:“你這丫頭,朕要你暗中護佑賢宇那娃娃,你可莫要明目張膽的護短。要知道當年父皇以盤古之身開天辟地後就定下了一條規矩,我等天界眾神不可隨意現行與凡塵百姓麵前,你是朕身邊的人,若是破了這規矩朕在三界眾生麵前不好交代。”其這話說的極為平和,但聽在公孫鳳靜耳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公孫鳳靜聞言連忙甜甜一笑微微躬身道:“臣妾記下了,陛下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在天上對三界六道之規從不敢有半分逾越,這正是因此陛下才比天帝更贏得天界眾神仙之心。”
風正德聽了此言卻並未接話,而是話鋒一轉又道:“說起來下界雪聖山上的那座神殿是何時從天界流落到人間的,朕怎麼全忘記了?”其說著雙目中卻亮起了金光,顯得頗為奇異。
公孫鳳靜聽聞此言卻掩嘴輕笑道:“說起來那座宮殿到了下界還都是陛下您的作為,陛下當真忘了?七萬年前陛下有一人在天界此處遊曆。到一處地方卻見一隻尚未開啟靈智的玄武裔不停的撞擊一座宮殿的大門,陛下當時說那小玄武裔因靈智未開不懂得人事,其想要朝前去卻因前方宮殿太過巨大而無法如願。臣妾原以為陛下會助那小東西過了那座宮殿。卻沒想到陛下後來卻做了一件讓臣妾也頗為驚訝之事,陛下居然將那座宮殿移了開去,並隨手放到了下界。臣妾當時問陛下為何如此,陛下說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那小東西遇上陛下外出遊曆是命數。而那做巨大宮殿遇到陛下也是命數,陛下當時腦中閃過將那宮殿移走的念頭這也是定數。按陛下所說那宮殿原本就應處在下界,或說其命中注定要換個去處。”
風正德聽了公孫鳳靜之言卻是一臉的苦笑之色,隻聽其道:“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定數。不過若是賢宇那娃娃知曉那座人間所謂的天宮神殿不過是朕隨意為之,其會做何感想?”
公孫鳳靜聽了風正德之言卻是嫵媚的白了其一眼道:“即便是陛下隨意將一座天宮神殿放在下界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不過也是湊巧,那做神殿原本就是無人之地。當初女媧娘娘命人修建天宮之時原本就修了許多備用之地,省得有心飛升之人在建造什麼宮殿。那宮殿中是空的,除了有些仙氣外其中什麼也沒有。即便是那一絲仙氣怕也在這數萬年中流失的差不多,若是賢宇那孩子真尋到了那宮殿,其也不過是見到一座空的舉行大殿而已。”其說著往下方看了一眼接著道:“再者,那宮殿原本是天界之物,到了凡塵中便會自行隱秘起來,那孩子多半也是尋不到的。”此女說到最後已是滿臉的玩味之色,其此刻想得是賢宇看到巨大宮殿時的神情。風正德聽了其之言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其究竟在想些什麼。
過個片刻隻聽風正德對公孫鳳靜道:“此事過後你下界去將那宮殿收回吧,畢竟是天界之物,留在凡塵說不準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即便是一座空殿,恐怕凡塵修行界的一些個貪心之人也不會輕易放過的。說不準會有人想將其弄回去做自家的府邸,嗬嗬嗬……”
公孫鳳靜聽了風正德之言先是溫順的應了一聲,而後卻滿臉疑惑的問道:“陛下,你方才不說那宮殿命中注定是要滯留下界的嗎?怎的如今又讓臣妾將其取回呢?”
風正德聽了此言卻是微微一笑道:“朕方才不已說了嗎?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數。朕想到要將此物收回,也未嚐不是個定數。朕雖貴為三界六道二主之一,卻也還是在三界六道之中,定數對朕也是有用的。”說罷其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公孫鳳靜卻低頭沉思了起來。
賢宇自然不會知曉此刻天界中的一切,若是其知曉幾人前的那場雪崩並非偶然,而是天帝出手相加害於他,說不準其下下巴都會驚的掉下來。莫說是賢宇一個大法期的修行之人,即便是修仙境界的老怪物知曉自家的對頭是三界之主,怕也是要落荒而逃的。
轉眼賢宇等人已在雪坑中歇息了三日三夜,雪坑之中並不寒冷,與外麵相比卻還要溫暖許多。賢宇的氣色看上去已完全恢複,絲毫看不出不妥之處。隻聽其淡淡的道:“我等在此處已歇息了三日光景,本宮已恢複完全,我等這就上路如何?”其餘幾人聽了賢宇之言自然無法說不,於是一行人便先後出了雪坑朝著雪聖山上方走去,沒多少工夫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賢宇等人這一走便又是三日,可卻仍然看不到雪聖山的頂峰,雪武幾人暗自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