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見對方不發一語的盯著自己卻並未開口再說些什麼,而是麵帶微笑的看著對方。過了好一會兒工夫對方才開口問賢宇道:“公子說此地有凶險,敢問是何等凶險?”
賢宇聞言麵色不由沉重了幾分,隻聽其淡淡道:“今日在線初到貴地與友人尋一處茶樓喝茶,卻見到茶樓外有兩人鬥毆,周圍百姓前去圍觀。那兩個鬥毆的人雖說互相將對方打的狗血淋頭麵色卻無絲毫痛苦之意,反而帶著笑容。邊上百姓也是一般,皆是滿臉笑意觀看兩人鬥毆。”其說到此處看了老者一眼,卻見老者神色平靜的正專注聽其說話,其便接著道:“直至那兩人互毆致死,卻未見一人出來勸阻。原本不幹自家事情袖手旁觀雖於理不合,但也不好說些什麼。但那兩互毆之人卻頗為怪異,怎地下手如此凶狠,硬生生要了對方性命?”
賢宇說完老者麵上卻露出一絲笑意道:“公子所說之事本官已知曉,但公子還未說自家的來意。”這位大人聽了賢宇之言卻極為平靜,倒詢問起賢宇的來意,賢宇見此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方才自家所言之事雖算不得什麼極為可怖之事,但若是常人聽來多半都會有些駭然,可如今自家對麵的這位大人卻無絲毫驚懼之色,看其臉上的淡然之意總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賢宇壓下心中的疑惑對老者道:“在下正是為方才所說之事而來,在下想問問最近城中是否有什麼古怪之事?”老者聞聽賢宇之言麵上卻顯出玩味之色,讓賢宇覺得莫名其妙。
隻聽那老者道:“要說奇怪之事此城確有過,而且就在近日,嗬嗬。”
賢宇聞言麵上顯出喜色,其來到此處也不過是碰碰運氣,沒想過居然真能問出些線索來。隻聽老者道:“要說本城最奇異之事那便是公子你今日敲響了那鳴冤鼓,要知道此鼓可是有五年未曾響起了。本官方才聽了鼓聲還以為自家耳朵出了毛病,沒想到是真的。”
賢宇聞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隻聽其沉聲道:“難道大人不覺此事詭異嗎?”
老者絲毫不在意賢宇神色變化,隻見其淡淡一笑道:“有何詭異之處?公子方才也說了,那兩人是互毆致死。這殺人的人與被殺的人都雙雙死去,即便本官想定罪又能定誰的罪?難不成要去定那些圍觀百姓的罪?可公子方才說的清楚,不幹自家事沒什麼應當的。既然如此,那此事還有什麼好查的?最多也是個互相殘殺而已,公子無需多慮了,嗬嗬嗬。”
賢宇聽了此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雖說其心中有些憤然當仔細一想對方之言還真有些道理,古往今來雖說法網恢恢,但也有民不告官不究之說,兩人互毆致死此事還有什麼好查的?但賢宇心中卻總覺得有些詭異,其想了想又開口道:“大人的話有些道理,就算此事無需在查,那此城中人無論何時都麵帶微笑,看起來極為隨和的樣子,此時大人覺得為何?”
“此城人人麵上都有笑容?此事怕不見得吧?本官麵上就不總有笑容,還有那外頭的兵士都是一個個沉著個臉,公子想必是有些過於敏感了。說起來此地雖說邊城小地,但也算的上是一處太平繁華之地。公子若是無事不妨在此地多留幾日好生領略一番此城風光。”其說到此處看了看天色,而後對賢宇等人道:“若幾位無事便自行離去吧,本官先失陪了。”
賢宇幾人聞言互望了一眼,隻聽賢宇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現行離去了。”說罷賢宇便出了涼亭朝花園外走去,東方傾舞幾人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此行白來了一趟賢宇心中自然有些不悅,但此事也在其預料之中。不過對方態度總讓其覺得有些怪異,別扭的很。
出個官府賢宇等人有混入了人流中,不到片刻工夫便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小胡同裏。其看了看眾人問道:“你等覺得如何?我怎覺得那當官的有些怪異,總覺得有些不妥。”
東方傾舞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在其看來方才相公你說的事好似理所當然一般。最要緊的還並非如此,最要緊的是從其口中聽來一切事情好似又本該如此,反而是我等多此一舉了。”其餘諸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賢宇聽了此話臉色卻變的越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