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賢宇打算放手一搏之時卻聽魔皇淡淡道:“你無需如此,本皇知曉你有些手段,但本皇若想將你滅殺也不過是抬抬手罷了。既然你不想與聖教聯手那就罷了,本皇今日來此處見你並非單單來做說客的。”說著其麵上的笑容更友善了幾分,賢宇心中雖說有些鬆動但卻並未撤去身上的皇道之氣,其心裏清楚的很這世上越是大人物也是心口不一。這一刻對你和顏悅色下一刻便會將你滅殺,不講信譽?身在高位的人憑什麼要和微不足道的螻蟻講信用?
魔皇見賢宇仍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卻毫不在意,臉上無絲毫的怒意。隻聽其突然歎了口氣對賢宇道:“本皇問你,你說這世上比法術更厲害,能讓人死去的東西是何物?”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其皺眉思索了片刻卻也歎了口氣道:“法術修到大成境界自然是天上地下逍遙自在。但若是一修為到了大成境界的人被情所困,那此人最終也隻能痛苦一生了。”賢宇說到此處麵上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這笑容在其這張英俊年少的臉上出現讓人覺得有些不相稱,但仔細看去卻又會感到很是協調,仿佛其天生就有一種滄桑感。其頓了頓接著對魔皇道:“換句話說這世上比法術更厲害的便是一個情字,天地萬物情關難過啊。”
賢宇此話出口魔皇卻是愣住了,其目光顯得更加深邃盯著賢宇看了好一陣。慢慢的其麵色卻沉了下來,笑容也就此消失不見。賢宇見此情景心中一跳,但卻仍靜靜的站在原地。隻聽魔皇冷聲對賢宇道:“很好,你說的不錯。這世上有法術不能戰勝何控製的東西,那便是男女之情。”說到此處其話音陡然提升了許多:“既然你心中清楚,卻為何去害人家女兒?!”賢宇愣住了,因為他此刻覺得自己看到的並非魔皇,並非邪道三宗中魔道的至尊,而是凡塵中一位父親,一位在訓斥自家女婿的父親。看到此處,賢宇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異樣之感來。
心中雖說疑惑但賢宇仍然淡淡的問道:“魔皇所言晚輩有些費解,還請明示晚輩。”
魔皇聽了此言卻猛一拍桌子,那桌子原本就不知有多少年頭了,魔皇這一擊雖說沒用什麼魔力,但即便如此也比尋常人的一擊要強上許多。隻聽嘩啦一聲,那桌子當即化作了齏粉。賢宇見此情景眼睛不由抽動了兩下,其並未開口問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等著魔皇接著說。魔皇長出了一口氣瞪著賢宇說道:“本皇問你,你可曾有負哪個女子?”賢宇聽了心中便是一跳。
此刻其心中已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其還是一臉淡然的對魔皇道:“沒有,晚輩自認並未有負什麼女子。”說完這話賢宇頓了頓,其分明看到魔皇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但賢宇此刻卻沒心思管那麼多,他隻想證實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測,故而其接著道:“魔皇如此說話究竟所謂何來,晚輩心中實在糊塗的很,就算晚輩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還請魔皇明示吧。”
魔皇聽賢宇如此說突然冷笑了起來,其笑容中的冷意使這間原本就不能算是完好的屋子有冷了那麼幾分。隻聽魔皇淡淡道:“好小子,到了此時還敢狡辯。魔姬你總該記得吧?”
賢宇聽了此話心中卻長出了口氣,隻見其苦笑一聲淡淡的道:“自然記得,五百多年前晚輩與魔姬姑娘相識,二人算是不錯的好友。”賢宇說到此處麵上的苦笑消失了,又換上了一副淡然神色道:“即便如此魔皇又為何說晚輩有負魔姬?晚輩與魔姬並無私情。”
魔皇聽了賢宇之言卻是愣住了,但其神色卻依然很是不善。隻聽其接著冷冷道:“本皇看你這小子就是膽大包天,你說你與姬兒並無私情,那為何五百年來姬兒總是鬱鬱寡歡,偶爾小睡之時還不停呼喊你的姓名?”魔皇說到此處麵上滿是心痛之色,其猛然站起身子走近賢宇。賢宇見此卻並未躲避,在其看來若是魔皇想對其動手即便是躲避也是死路一條。隻聽魔皇語氣冰冷對的道:“甚至其打坐入定之時因心緒不穩差點走火入魔,被本皇救了後還是呼喊你的姓名?!如此種種你居然還敢說與我家姬兒沒什麼男女私情,本皇看你是要逼著本皇滅了你逍遙一族最後的血脈吧?雖說逍遙皇朝乃聖祖後裔尋常時候無人敢欺,但本皇做事卻沒那麼多顧慮。為了本皇唯一的愛女,本皇倒是不怕得罪逍遙皇朝,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