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聞聽魔皇之言卻慘然一笑道:“父皇,若不執著那還能叫做愛嗎?”聽了此話魔皇身子微微一震,嘴角不由抽動了兩下。其麵上怒意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之色,其好似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隻這片刻工夫臉色卻變了數變,賢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但賢宇此刻卻沒工夫去揣測魔皇究竟在想些什麼,其一雙眼睛很快的落在了魔姬的臉上。其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對魔姬道:“魔姬姑娘,五百年未見姑娘消瘦了許多。唉,姑娘何必如此執著,這天下的好男子多的是啊。”
魔姬聽了賢宇之言卻並未立刻說些什麼,其隻是呆呆的看著賢宇,良久後其目中再次落下兩滴清淚來,隻聽其哽咽的道:“你好狠的心啊,五百餘年,五百餘年就這麼從世上消失了。你閉關了五百年,你可知我五百年來為你流了多少眼淚嗎?你可知我心已碎的不能再碎了嗎?”說到此處其卻歎了口氣道:“這說起來也是我自家造的孽,怪不得你。”
賢宇聽了此話心中愧疚之意更深了那麼幾分,隻聽其感慨道:“事已至此姑娘不如就讓魔皇為你出了這口氣吧。在下知曉今日多半凶險,難以從這裏走出去。但在下不後悔,死在魔皇手中也是在下的命數,或許這是老天爺的旨意,用在下的性命償還姑娘五百年來的心痛。”賢宇說到此處卻是坦然一笑道:“在下自然不會束手待斃,要死也是戰死。”賢宇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此情此景任誰也能聽出其話中的鑒定之意,其是真的打算拚死相抗了。
魔姬聽了賢宇之言身子卻是微微一震,隨後其再次露出一絲淒涼的笑容道:“我無法阻止父皇對你動手,你死了我便到黃泉路上陪你,說不準到了那時你便會對我有些情誼。”
就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一陣喊殺聲,魔皇聽聞此音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賢宇的眉頭同樣皺了起來。其隱約能從喊殺聲中聽到有人說:“爾等魔頭,快快將我家殿下請出來?否則將而等統統滅殺!殿下!太子殿下!!臣等前來護駕,殿下!!!”這分明是雪武等人的話語聲。
賢宇聽了此話心中一沉,其知曉定然是東方傾舞幾人等不到他回轉,這才趕了過來。就在其想要說些什麼之時屋子的門卻轟隆一聲塌了下去,兩扇門板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數個人影便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東方傾舞。東方傾舞見了賢宇便驚呼道:“相公!!”隻見其一個閃身便撲到了賢宇的懷裏,賢宇見此情景心中歎了口氣,不過麵上還是泛起一絲笑容來。
雪武等人見賢宇無恙懸著的心在才放了下來,最後進入屋中的卻是青蓮。此刻其一臉寒霜,麵上滿是殺伐之意。門外有數百魔修想衝進來,其卻一掌打了出去。隻見一個巨大的綠色掌影出現在屋門之前,並飛快的撞上了眾魔修,隻聽眾魔修一聲慘叫便倒了下去。青蓮這才轉過頭來走到賢宇身前微微施了一禮恭敬道:“奴婢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還沒等賢宇開口說些什麼卻聽魔皇詫異的道:“你已是窺仙境界,怎地是他的奴婢?”
青蓮聞言轉頭看了看魔皇,其眉頭微微皺但麵上卻神色不變道:“道行高難道就不能做奴婢嗎?逍遙皇朝乃是聖祖皇帝傳下來的,在逍遙皇朝麵前人人都是奴婢。殿下乃是逍遙皇朝國之儲君,他日的皇帝,妾身自然是其的奴婢,而且心甘情願做殿下的奴婢,逍遙皇朝的臣子。”其說到此處話鋒一轉沉聲道:“倒是魔皇你,難不成想要謀害聖祖皇帝血脈?!”
魔皇聞言卻笑了笑,其笑的很是玩味。隻聽其道:“是又怎樣?”
青蓮聞言也是嫵媚一笑,而後朝前走了幾步柔聲道:“那你就試試。”其話語雖說溫柔之極卻能從中聽出強烈的殺意,真正的殺意尋常人是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