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唐王宮議政殿外。賢宇拍了拍李俊卿的肩膀淡淡道:“俊卿李家一門忠勇,本宮相信你會保一方太平。若是日後回京說不準我等還會相見。你如今也算是我逍遙宮弟子,本宮留下的那一套心法和兩套功法你若肯下工夫自然有所成,你隨時可到逍遙宮與兄長團聚。”李俊卿聽了賢宇之言連連點頭稱是,對賢宇這個主子其可說是心悅誠服。
隻聽李俊卿恭敬道:“殿下放心,臣定鞠躬精粹為皇帝陛下與殿下守住這片皇土。”其頓了頓接著道:“臣兄如今還不知臣父歸天的消息,殿下若是回逍遙宮還請告知臣兄長,就說人皆有一死,既然父王已去他也無需特意回來,留在逍遙宮中為殿下辦事才更要緊。”
“嗯,本宮記下了。那就此告辭,你也別送了。”說罷賢宇身形一閃便連帶著身後的東方傾舞等人一起不見了蹤影。李俊卿此刻隻能看見在那遠遠的天際有一團模糊的金光。
百裏之外的空中,東方傾舞動聽的話語聲從金光中傳出:“相公,我等這是要去何處?”
“唉,既然她有心引我去尋她,那為夫的也就隻能隨了其的心願。為夫方才已用皇道之氣施展了萬裏尋之術,利用那紅紗上殘留的氣息可辨認出其就在南邊的某處地方,距離此地可不近啊。”說話間賢宇麵上滿是無奈之色,腦中卻不由顯現出了邪鳳的倩影來。
東方傾舞聞言嘻嘻一笑道:“邪鳳姑娘怎就知曉相公你一定有辦法尋到她?嗯,看來邪鳳對相公你可是很待見呢,她定然覺得相公你的本事非凡,故而才敢盜聖物而走。”
賢宇聞言卻是苦笑了笑接著道:“說的不錯啊,她就好似在釣魚一般,放了一根無形的魚線,聖物便是魚餌,而她就是那釣魚的漁夫。你可憐的相公我則成了魚,還是一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魚。”說話間賢宇麵上的無奈之意又加深了那麼幾分,東方傾舞與魔姬二人見了賢宇如今的神色忍不住雙雙嬌笑了起來,賢宇見此幹脆悶頭趕路再也不發一語。
東方傾舞見此擔心賢宇當真氣惱便收起了笑聲柔聲對賢宇道:“相公不必苦惱,邪鳳姑娘如此做隻是想發發心中怒氣,畢竟當年可是足足讓人家等了五百餘年,五百年我等修行之人即便壽元再長久能有幾個五百年?邪鳳是個女子,相公大丈夫無需跟她計較這些。”
賢宇聞言歎了口氣道:“我並非與她計較,女兒家家的誰還能沒點小性子。隻是……隻是為夫真不知與其相見後該說些什麼,為夫身邊已有了你與姬兒,當真不想再去招惹其他女子了。”東方傾舞聽了此言卻再次嬌笑了起來,魔姬自然也不例外,賢宇見此卻是一愣。
隻聽魔姬柔聲道:“夫君,我姐妹知曉你並非花心之人,如今也不是你在招惹什麼女子,而是她在尋你。”其說到此處麵色一正接著道:“夫君,姬兒與你說句心裏話,雖說姬兒與邪鳳昔年常常相鬥,但不得不說此女對夫君你當真稱得上癡心一片。記得夫君閉關後姬兒與邪鳳都不願就此離去,於是我二人便在離逍遙宮不遠的一處山上等候,我二人麵對逍遙宮方位足足站立了一月之久。到後來姬兒心力交瘁實在不願在那地方呆著,真想死了幹淨。”此女說到此處眼淚再次流了下來,賢宇見此心中一痛趕緊幫此女擦拭了眼淚。此女白了賢宇一眼接著道:“我便先離去了,可並未走遠。半月後不知怎地又回到了那個山上,結果她卻依然站在原地未動。唉,可見此女的心性比我要堅韌許多。我曾勸其離去,可其卻不說一句話。見其不聽勸我便離去了,這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真不知她究竟在那山頭上等了多久。”
賢宇聞言深深歎了口氣道:“情關難過啊,情關難過。這世上英雄豪傑無數,多半卻都敗在了女子的手上。看來為夫此次說什麼也要去見此女一麵,否則的話心下難安啊。”
東方傾舞聞言點了點頭道:“正是啊情債難了,即便相公今日不去見她,若她心中還想著你總有一日會找到逍遙宮去。若真等其上門尋你,說不準她會對你動手。與其打打殺殺的還不如現下就去做個了結,最起碼相公不必與其動手。”說到此處其卻是一頓,苦笑了笑接著道:“即便是動手她也不會對你下殺手,畢竟其此刻心中還是念著你的。可若是你等她來尋你,說不準其就會因愛生恨。到了那時相公你才真是無奈了,順其自然吧。既然其要見你有拉不下臉來,相公你便去見他。若是能化解了這段恩怨,那也算是喜事一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