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皇宮,東宮。一間房屋之中一個女子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此女麵容生的頗為豔麗,雖說比不上東方傾舞這等絕色佳人但在凡塵之中也算是容貌極好的女子了,隻是其此刻麵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緊的皺著,即便是昏睡中似乎也有什麼心結解不開一般。女子的睫毛顫動了兩下,慢慢的其睜開了雙目。其目中先是顯出迷茫之色,而後又閃出了一絲驚愕之色。終於,此女猛的坐起了身子,就在其想要開口大喊之時卻聽一個聲音響起:“醒了。”女子聞聲身子不由一顫,而後頭便轉向了話音發出的方向。隻見在此間房屋門口,一個男子正麵帶一絲淡笑的站在那裏。其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雙手背負,不是賢宇卻還能是誰。
女子見了賢宇麵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懼之色,而後驚懼之色卻化作了濃濃的恨意。隻聽其咬牙切齒對賢宇恨聲道:“你這個惡魔,你這個該死的!!是你,是你滅了我毒門上下!”此女心中的恨意極為強烈,其身子因為強烈的恨意不由的顫動了起來,其根本無法自製。
賢宇聞言卻是笑容又濃了幾分,隻聽其淡淡的道:“你錯了,你那些同門是自相殘殺。至於你那個人稱毒夜叉的師尊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本宮將其也是天經地義的。況且本宮一向說話算話,本宮將你捉住之時就曾說過要讓你親眼看到毒門被滅,本宮不過是兌現承諾罷了。”這坐在床上的女子自然不是旁人,正是毒門的毒女。要說如今這世上有誰最恨賢宇,恐怕此女要數第一了。此女聽了賢宇之言身子不由自主的又是一陣顫抖,看向賢宇的目光中恨意又強烈了那麼三分。賢宇見此情景麵上神色無絲毫變化,反而朝床邊走去。
毒女見此情景怒喝道:“我要滅了你!我要替師尊和各位姐姐報仇雪恨!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該死對此惡魔,你這個該死的!”此女口中大吼著,那話語聲極為的怨毒。
“你這丫頭倒是有情有義,無論毒門中人做過多少天地不容之事,你對同門倒是不錯。”賢宇淡淡的接著開口道:“可是你的那些同門恐怕並未把你當成是自家人,就在兩個時辰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若是本宮給他們機會,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滅殺,不會留情。”
毒女聽了賢宇之言身子不由的一震,原本滿是恨意的雙目漸漸變的無神氣了。其一臉死灰的盯著賢宇,不,其並非盯著賢宇,此刻其雙目雖說睜著,卻看不到任何東西。賢宇見此情景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離床不遠處,一臉淡然的盯著床上的女子。其心中此刻生出一絲疑惑來,毒門中據說都是些無情無義之人。並非正道如此流傳,即便是邪道也是如此說的。而賢宇今日一見也確是如此,毒門中人無情無義,賢宇算是看的清楚。可是其麵前的這個女子,這個女子麵上分明滿是悲傷之色,那一雙美目中滿是絕望之意,賢宇看的出那份悲傷是真的,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悲傷。那是一種絕望,對一切的絕望。毒門中為何會有這麼一個女子?或者說這樣的女子為何會入了毒門?這是賢宇此刻心中的疑惑,也是其心中的好奇。過了好一會兒工夫毒女終於再次開口了,其抬起眼皮看了看賢宇,此刻其目中的恨意已消失不見了其,其那雙看起來還算動人的美目什麼都沒有了。隻聽其對賢宇淡淡的道:“殺了我吧,你不是要將毒門滅門嗎?如今毒門被你滅的七七八八了,滅了我你就算了了心願了。”說罷其便閉上了雙目,此刻其麵上的神色卻變的極為平靜,等著死的臨近。
其等了好一會兒工夫卻不見賢宇動手,不由的再次睜開雙目看了賢宇。此刻的賢宇卻已坐在一張圓桌之前喝起了茶水。毒女見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後大聲喊道:“你為何不滅了我?!你快滅了我啊!快啊!快滅了我吧!”此女此刻的話語足可說是歇斯底裏了。
賢宇聞言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為何會入了毒門?如你這般還有那麼一絲人性的女子為何會入毒門?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麼隱情嗎?左右閑來無事,不如你說給本宮聽聽如何?”毒女聞聽賢宇之言再次愣住了,其死死的盯著賢宇,半晌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又過了半晌,此女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下一刻其麵上卻顯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來,隻聽其道:“你究竟對本姑娘做了什麼?究竟在本姑娘的身上用了何法術?!為何……為何……”
“為何你無法自行了斷是吧?”賢宇聞言麵上泛起玩味的笑容,而後淡淡的反問道。不等毒女回應其便自顧自的接著道:“本宮自然有法子不讓你死去,此刻你的性命在本宮的手中,本宮自然能輕易將你滅殺。但本宮若不想讓你死,恐怕這當今天下沒幾人能要了你的性命,即便是你自家也不成。”賢宇這話說的可謂是豪氣萬分,倒也並非虛言。試想,當今天下有何人敢公然與逍遙皇朝作對?不錯,毒門的膽子是不小,可結局如何呢?結局卻是滿門被滅,逍遙皇朝如今不光在凡塵中最得民心,就連修行界也有了不小的實力。即便不講逍遙宮算入其中,玄然宮,昌佛宮可都是與賢宇交好的。如今極南之地上最大的門派玉雪宮也歸附了賢宇,看起來好似是一家一地歸附了賢宇,實際上整個極南之地如今都是賢宇的屬地。為何?莫要忘了玉雪宮乃是極南之地上最大的門派,雖說玉雪宮歸附了賢宇,但還是玉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