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男看著賢宇遠去的身影麵上雖說顯出冷笑,但心中卻湧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良久其走到哪井邊低頭朝下看去,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隻聽其喃喃自語道:“昔年我在此處見了此井,覺得與逍遙皇朝無為村後之井極為相似,便用法力將方圓萬裏內的樹盡數連根除掉中上了竹子,如此才有了這片竹林。更是抓了一些百姓讓其在此處建立了無為村,如今的一切與逍遙皇朝無絲毫區別,卻為何這井中依然無絲毫動靜?難道此井並非逍遙皇朝的那口?”說罷其便如賢宇一般竟將的立在原地不動,如此這般站了數個時辰才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再說賢宇其回到天陽宮後日子依然如故,整日裏讀書品茶,卻是很少打坐入定。修為到了賢宇這等境界整日裏打坐入定也是無用,道在心中,一旦有所感悟說不準修為便會精進。轉眼又是十年,這十年間天陽宮方圓千萬裏內巡查的弟子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到了如今已能見到時而又一些天陰閣的女修在附近遊走,天陽宮弟子發現後卻並不擒拿,而是暗中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而後將所見之事稟告給天陽宮的諸位長老。對這些事賢宇一概不問,天陽宮的那些長老也自然不會去打攪賢宇。自家宮主的性子這些人自然極為清楚。
這一日賢宇正在品茶,卻聽門外傳來了墨陽的話語:“啟稟代宮主,天陰閣盡出現已到了我天陽宮千裏之外,諸位長老此刻就在門外,請宮主示下!”其話語中隱隱蘊含一股殺氣,賢宇能感覺的出墨陽此刻正在拚命的壓製體內的那股肆虐的殺氣,讓其不在此刻爆發而出。
賢宇聞聽此言目中精光一閃,其打開了房門,手中卻不知何時拿起了一部書。隻見其微微一笑淡淡的對門外的十多人道:“來了便來了,令全天陽宮弟子退到山門處,無本宮吩咐不許出手。”說罷其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就在墨陽等人愣神之時卻聽虛空彙總傳來了賢宇的話語:“吩咐人搬張凳子來,本宮手裏的人還未閱完……”此話語猶如天外之音悠遠飄渺。墨陽等人聞聽賢宇之言自然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墨陽更是親自搬了張凳子給賢宇。
墨陽等人趕到天陽宮山門之時賢宇正手持書卷在山門之前仔細的閱讀,就仿佛即將來臨的大戰尚不如其手中的書卷對其有吸引力。陌陽見此連忙將弟子放下,賢宇見此淡淡的道:“有老大師兄了,這等小事大師兄還親力親為,小弟實在慚愧啊。”說罷其很是自然的坐了下來。坐下後賢宇便不再多言,而是接著仔細觀看手中之書。墨陽等人見此皆是恭敬的站在了賢宇身後。沒多少工夫大批大批的天陽宮弟子朝山門處飛來,其中更是有不少的女修。
那些女修正是由暖月領頭,見了賢宇後暖月連忙躬身一禮恭敬的對賢宇道:“弟子見過師尊。”其餘近萬天陽宮弟子也紛紛對賢宇深施一禮,這些天陽宮弟子對賢宇自然是極為恭敬。賢宇聞言卻並未多言,而是晃了晃手中的書卷算是回應。諸人見此連忙起身。近萬天陽宮弟子分成兩隊站在了賢宇兩側,一個個目中寒光閃爍若是有人敢此刻挑釁,定然得不了好。
不多時前方天際雲層便是一陣翻滾,其中更有七彩之光流竄。那雲層快速的朝天陽宮山門凝聚而去,沒多少工夫就到了天陽宮山門五十裏外。雲層散去,隻見一個個身穿黃裙的女修,黃紗,一個個目光冰冷的看向天陰宮山門處。忽然這些女修身子朝兩旁分開,隻見兩人從後方走出。這兩人賢宇都認得,一人乃是天陰仙子,另一人則是曾與賢宇有過一戰的凰柔、天陰子身上散出滔天的殺機,為了這一日其等了足足數百年,如今終於到了報仇雪恨之時了。
其不顧其他,當先一人朝著天陽宮山門而去,後方的女修見此連忙也跟了上去。此時此刻,賢宇目中精光一閃,盯著前方一處地方看了片刻,而後其便收回目光繼續看手中書卷。墨陽看了看神色淡然的賢宇,眉頭卻皺了起來。雖說其對賢宇很有信心,但事到臨頭賢宇居然毫無動作,這不僅讓其猜測了起來。也就是這幾吸間的工夫,天陰仙子領著人馬已又進了二十裏,此刻天陽宮眾人抬頭望去,依然可見在那三十裏外,一群修行之人停在那裏。
隻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開口道:“龍嘯小兒,本仙子前來取你性命,快快出來受死!”這一聲話語初始還不是很大,但片刻後卻如驚雷一般傳了出去,就連四周的雲層都因這一聲話語加速的翻滾起來。其身後的那些女修聞言麵色或多或少的變的有些蒼白,內心極為震撼。
天陰仙子話語落下,隻聽一個飄忽的話語傳進了其的耳中:“天陰道友不辭勞苦親自前來,本宮很是歡喜。道友既然來了又何必站在遠處喊話,不如領著你的這些弟子到我天陽宮喝杯茶如何?說起來本宮數年前就為道友備下了上好的茶葉,可惜道友久久不到,至今還未開封呢……”賢宇的這一聲話語雖不如天陰仙子那般有氣勢,但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聽起來雖說無那種震撼戰栗,但卻有種讓人想去親近之感,那些天陰弟子眼中的殺意居然在這一刻減少了些許。天陰仙子聞聽賢宇之言身子不由的猛的一震,其目中精光閃爍,身上的殺意卻並非如身後的那些弟子,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鬱了三分,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