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需戰(1 / 2)

日出日落春秋如梭,轉眼又是五百年。天陽真人等陰陽宮上一代長老人物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人知曉這些修行界的老怪結局究竟如何了,但諸人心知肚明,這些人多半是已隕落。陰陽宮在五百年間如日中天,宮主龍嘯更是受百萬修行者所敬仰。五百年間東聖浩土修行界陸續有諸多門派出世,這些門派均是由一些散修創立,雖說多數為正道宗門。但修行界中卻依然分成了兩股勢力,這一股自然是由陰陽宮統領的正道諸門派,另一方卻隻有一派,那便是邪宮。邪宮存世五百年門人弟子卻是瘋狂的增長,短短五百年間卻是已有不下四萬弟子,雖說比之陰陽宮還是差了不少,但邪宮中弟子皆是一些法力高強之輩,戰力之強駭人聽聞。每每兩方遇上若是出手的話,那多半是由一個陰陽宮弟子對付兩個邪宮弟子才能險勝。

至於陰陽宮為何與邪宮對立,其中緣由卻無人知曉,隻知曉兩派間是水火不容。這其間的隱秘在陰陽宮中也隻有有限的幾人知曉內情,其中最清楚的自然是賢宇這位陰陽宮主。邪祖之所以如此與賢宇作對,自然是因其與賢宇有仇恨。五百年前賢宇曾把其逼到了絕路之上。雖說後來賢宇放了其一條生路,但邪祖是何許人也,其自然不會因此而感激賢宇的活命之恩。其心中對賢宇的仇恨已到了無以複加之地步,其原本傷愈後打算來尋賢宇報複,但後來聽聞賢宇修為到了窺仙境界後卻猶豫了起來。賢宇尚未達到窺仙境界一身法術就已極為詭異,雖說其當時身受重傷,但邪祖也並非自大之人,其自認即便自家全盛之時對付賢宇也極為棘手。如今賢宇修為提升至了窺仙境界,其權衡之下自然不好直接尋賢宇報複。既然如此,其就讓邪宮中的弟子去殺賢宇宮中弟子。邪宮中的法訓第一條便是,邪宮弟子遇陰陽宮弟子,殺之。

如此可見邪祖對賢宇的恨到了什麼地步,其之所以創建邪宮與賢宇也是有著莫大的幹係。邪宮之所以存世,隻是因賢宇執掌陰陽宮。邪祖雖自認修為通天,但其並非不知雙拳難敵四手。想要對付賢宇,那就必須擁有與賢宇抗衡之力。邪祖的目的在這五百年間已然達到,陰陽宮與邪宮在這五百年間隕落弟子不計其數。對此賢宇起初尚且還能平靜對待,但隨著邪宮的日益猖狂,即便是賢宇也無法忍耐了。如此,四百年前,龍嘯宮主昭告天下,陰陽宮從今而後與邪宮開戰,雙方弟子碰麵絕無二話,拔劍相向便是。此言一出天下嘩然,一時間所有正道宗門對彙聚到了賢宇一方,正道勢力空前強大。但這種光景並未持續太久,十年後,修行界相繼傳出幾個修行門派被滅門的訊息。被滅宗門中往往都會有一個邪自留下。如此事情自然是一目了然,滅門之事正是邪宮所為。一時間正道除了陰陽宮,佛門,儒門三大宗門外,其餘宗門紛紛駭然。漸漸的有許多宗門昭告天下自家不參與陰陽宮與邪宮之戰。如此修行界之戰便成了邪宮與正道三宗之戰。如此這般,無論風雨桑田,渡過了五百春秋。

如今此方天地的修行界處處可見鮮血,說不準再何處便有兩方人馬在廝殺。廝殺的結局有三種,一者,一方將另一方滅殺,二者,兩方同歸於盡,三者,兩方勢均力敵紛紛退走。在這三種結局中第一種較為尋常,第二種與第三種卻也並非沒有。五百年,兩派仇恨已深。如今的你死我活再也無人詢問當初的起因,如今有的隻是廝殺,陰陽宮與邪宮不死不休。

陰陽宮,宮主居所外。此刻整間房被一層金色光幕籠罩,外頭的人除非修為通天,否則根本聽不到屋中的任何動靜。此刻賢宇盤膝坐在床上,在其身前卻是恭敬的跪著兩人。這兩人一個是和尚,另一個是書生。若是此間有第四人在看到這一幕定然會膛目結舌,跪在地上的這和尚與書生,一人乃是當今天下儒門的掌門人歸凡,另一人卻是佛門的掌門人有無。這兩人此刻神色恭敬的跪在賢宇身前,就如弟子一般順從。賢宇擺了擺手道:“本宮早就言明,你二人如今身份尊貴,見了本宮無需這般多禮。你二人怎地這般執拗,當真喜歡下跪不成?”說話間賢宇麵上不由的泛起一絲苦笑,五百年間這兩人每次來此都要先行大禮,否則就不自在。賢宇心中並不想與佛門儒家有什麼幹係,更不像想讓外人知曉三大宗門之間的幹係。

歸凡聞聽此言卻是恭敬的道:“師尊,我二人均是師尊之弟子,如今所修之道也都是師尊知道,弟子見師尊若不以禮待之便不合天道,無論弟子今日是何身份在師尊麵前都不敢放肆。”說話間其連忙低下頭去,如今的歸凡看起來與當年並無區別,歲月不曾在其麵上留下痕跡。其在知曉賢宇乃是陰陽宮宮主後頗為吃驚,對賢宇的恭敬已到了無以複加之地步。在其看來一人傳二道那可是極為逆天之事,如此之人能在其座下當一名弟子已是天大的幸事。

有無聞聽此言連忙點頭道:“歸師兄說的不錯,我等皆是師尊孩子弟子,理當行弟子之禮才是。”說話間其也低下了頭去,仿佛在賢宇麵前其連抬頭正視的資格都沒有,除非賢宇允許,否則其不敢做出絲毫的僭越之舉。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賢宇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其怎麼也沒想到,三宗居然同源,同出一人之口。雖說賢宇不知若是自家沒來此方天地三宗會是如何,但對賢宇而言三教的起源便是同出一源,隻因其隻看到了這已結局,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