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祖此刻麵色變化不斷眼中現出掙紮之色,此刻的賢宇讓其內心很是忌憚,吸取了其小半的本命邪力後賢宇身上的邪力比之邪祖還要濃上三分。此次機緣賢宇雖說修為並未有所提升,但其身體內邪力之充盈卻是達到了難以想象之地步。邪祖此刻心中猶豫不定,一時間兩人皆沉寂了下來,但下方兩隊人馬的廝殺卻依然充斥著整個東荒,東荒之上的蕭殺之氣絲毫不減。賢宇見邪祖沒有動作便不再去看對方,而是轉頭望向下方戰場,望向那一個個奮勇殺敵的正道三宗弟子。正道三宗弟子殺敵很是勇猛,一個麵上殺氣濃鬱,可說是悍不畏死。但賢宇見到此幕麵上卻無絲毫興奮之色,其很是平靜。在其看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果,而這因果之因更是因他賢宇而起,若非是他,如今正邪兩派或許根本不會如此瘋狂的廝殺。但賢宇並不後悔自家當初救下慈來,大丈夫做事從來求的都是問心無愧,不該有所遲疑。覺得對那便做,即便是做了之後有些麻煩不過如此,人之為人最多也不過就是一死。修行之人在入道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若說生,修行之人比凡人的壽元長上許多,生來若說畏首畏尾不敢做心中所想之事,那還不如不生。對修行之人而言,生不止是生,生就該逍遙。
就在賢宇沉默之時耳邊卻傳來了邪祖之話語:“龍嘯小兒,你很好,居然能破了本祖之神通,你有資格與本祖一戰。本祖今日興師動眾前來這東荒卻是不能如此輕易退走。”說罷其雙目中邪光一閃,而後接著道:“方才那一式神通不過是本祖四大神通中的一個,你能擋下也沒什麼稀奇。你可有膽量再見識見識本祖其他神通?”這邪祖話語極為平墊。
賢宇聞言轉過身去看著邪祖,麵上再次掛起一絲笑容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晚輩求之不得,晚輩此刻那邪力極為充盈,若是前輩還能送晚輩一場造化,說不準晚輩之法力便會有所提升,晚輩再在此多謝前輩了。”賢宇說話間對邪祖拱了拱手,邪祖見此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正如賢宇所說,其方才那一擊若是換了旁人自然是一場不小的災難,若是用在賢宇身上對其而言那可是上好的補品。賢宇體內的邪力原本就不怎麼精純,畢竟相距六十萬年光景,後人之所學自然比不上自家邪祖。在吸收了邪祖的本源邪力與那邪瞳之邪力後其體內的邪力比之邪皇還要純正數倍。如此看來,方才那看似危機的一幕對賢宇而言不是造化還能是什麼?邪祖身上此刻紅光濃鬱,其不去理會賢宇之言,隻是雙目死死的盯著賢宇,目中殺意漸濃。片刻後隻見一道手臂粗細的光柱從邪祖身上衝出,直衝九霄,接著第二道第三道,如此這般密密麻麻無數道光柱衝起。這些光柱呈血紅之色,此刻的邪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根根利刺在其身上出現,而後這些利刺將其的身子與天穹連接在了一起,這一幕看在賢宇眼中使其心中不由的一震。那密密麻麻的光柱之上所散發出的邪力可說是比之方才的邪瞳還要濃鬱數倍不止,由此可見此神通的威力恐怕要遠遠高出那邪瞳,想到此處賢宇麵上神色無絲毫變化,但心中卻加了幾分小心。雖說其身懷邪力對邪祖的功法有同化之效用,但邪祖畢竟是邪祖,能自創功法成為一宮之主,百萬年來修行界也不過就出了那麼幾人,後世之人不過是追隨前人的腳步而已。即便是你神通再強,也無法與一派之先祖相比。更何況這邪祖絕非尋常,其是整個邪道的祖宗,後世邪道三宮都不過是在其邪宮之上分化而出的。六十萬年後分正邪兩派,正派如今看來是由賢宇有意無意的創出了佛儒兩派,至於玄門,那多半就是賢宇此刻掌管的陰陽宮了。如此說來,此時此刻,這東荒之上上演的是正邪兩派的鼻祖之戰,“轟!!!卡卡卡!!!”忽然,天穹之上原本還算平靜的雲層劇烈的翻滾了起來,還有陣陣雷聲傳出,其聲之大聽在下方諸人耳中使得其心神猛的一震,更是修修為不足者體內翻江倒海,一口鮮血忍不住就噴了出來。賢宇自從那一道光柱衝入雲霄後就一直盯著蒼穹,此刻其雙目瞳猛的一縮,隻見那天穹之上的雲層漸漸的化為了血紅之色,這一幕看在賢宇眼中卻是極為熟悉。數百年前其與邪祖一戰,邪祖就使出一式神通名曰邪天,此刻景象便是如此。但賢宇卻不認為此便是那邪天之神通,隻因那血雲之中傳出的邪氣與威壓比之邪天神通要強上無數倍。賢宇麵上雖說十分之平靜,但心中的警惕依然很濃,其對這邪祖自然不敢小看。
賢宇自認若無皇道之氣在邪祖麵前自家決不能戰到此刻,畢竟對方可是修仙境界,是傳說中的高修。賢宇修為雖說也到了窺仙境界,但僅是一字之差其中的差別卻是極大。窺乃是初窺門徑之意,並未深入其中。而修則不然,身臨其境才可修之。此刻的邪便是那已踏入仙境的修行者,隻要其願意此刻便能升入天界位列仙班。隻不過其不想如此輕易升入天界,以其如今的修為即便是升入天界能做的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仙吏,根本入不了他邪祖的眼。修仙境界的修行者便是這凡塵修行界的仙人,雖說並未受封,但已具備了仙人之實力。而賢宇,此刻往大了說其算是個半仙之體,半仙之體怎能與仙人相鬥?這其中的差別賢宇最清楚不過,但其是逍遙一族,天生具有皇道之氣,皇道一出,其便有了與仙人抗衡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