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仙池(上)(1 / 2)

一切再次歸於平靜,修行界太平了,雖說不知是否能長久下去,但至少千年內是太平了。修行界太平了,但凡塵卻依然戰火紛飛。賢宇身為人皇自然不會隻管修行界中的事,此刻的賢宇身著皇袍頭戴帝冠端坐在世安宮的龍椅之上。下方兩派齊整的站著逍遙皇朝的文臣武將,這些人便是整個逍遙皇朝之命脈所在。賢宇目中精光閃爍掃了一眼下方大臣而後沉聲道:“而今戰火稍稍平息了些,但爾等卻不可懈怠,記著,戰火還未滅,山河還未複。”其說到此處微微一笑,而後接著道:“朕昨日接到南邊的戰報,我軍已將周兵前後夾擊,周兵已顯頹勢。前日朕也已將北邊的戰報告知諸位臣工。如今戰局對逍遙皇朝而言頗為有利,雖說此多多仰仗我逍遙兵士浴血奮戰,但朕知曉,這其中列位在朝臣工也出了不少的力氣,能有今日之局麵,與諸位臣工的辛勞是分不開的。”賢宇如今對禦人之術可說是,了若指掌。前方將士自然是功勞甚大,但若是隻顧著褒獎前方將士而忘記了朝中大臣,多半會引起大臣們吧不滿。這逍遙皇朝家的江山如今是他賢宇的不錯,但這江山太大,他一人撐不起來。

賢宇如此說話下方大臣心中不由的一暖,齊聲恭敬道:“全賴吾皇文治武功,臣等不敢居功,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主子如此在意自家,自家心中縱然歡喜也要說些恭敬之言。虛偽嗎?不,這便是君臣之道,這便是人道,人與人之間需要如此方能和諧相處。

與大臣們商討了半個時辰政務賢宇便下朝回了後宮,到了後宮的賢宇卻再也沒有了方才那英明神武的皇帝模樣,之間其雙腳先後甩動將龍靴分別甩在了地上,而後便躺在了龍榻之上。隻聽其道:“哎呦,這皇帝真不是人能幹的了的啊。坐在那裏如一尊菩薩一般不能動彈。”

隻見一個女子現身出來將賢宇丟在地上的龍靴擺放整齊,而後又去端來了茶水恭敬的遞給了賢宇,而後柔聲道:“公子,這天下人莫不想做九五之尊,怎地公子好似不太情願一般,嘻嘻。”此女說話間不由的笑了起來,其笑容如三月春風一般明媚可愛,此女正是夜月。

賢宇聞言拿起一杯茶大口喝了下去,而後道:“這天下人皆是糊塗蛋,不知曉那皇位之上長著刺呢?”其此話一出夜月又是一陣嬌笑連連,賢宇見此情景心中十分寬慰。在其想來夜月這近兩千年來多半是麵無笑顏,就如那一日在鬼山宗門前初見其之時,其麵上有的隻是冷漠,還有那麼一絲哀傷。當時賢宇見此情景心中便是一陣苦澀,如今夜月又回到了兩千餘年前。賢宇始終認為夜月跟在自家身邊的那五百年一顰一笑皆是發自肺腑,如今其笑的更加燦爛。其不需壓抑自家的內心,其的笑容可盡情的綻放,無需背負家族的仇恨,無需顧忌什麼。見了這般燦爛的笑容賢宇心中極為舒暢,其所想,那便是讓身邊的永遠開心快樂。

“月兒,你哥哥昨日給朕來了奏折,說南邊的戰事如今已初步穩定,將敵軍壓製住了。你哥哥還有一封私心,是給你的。”賢宇說罷便從案幾上找到了那封信遞給了夜月,而後接著道:“此信是昨夜子時到了朕的手中,那時你已歇息,故而朕便沒有去吵你,看看吧。”

如今離賢宇上次禦駕親征已然過去了三年,班師回朝的一年底賢宇便派鬼皇前往周軍與唐州城交界處參戰,如今算起來已有兩年之久。說起來這鬼皇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治軍對敵都是一把好手。夜月聞言笑容更加燦爛,其先是對賢宇行了一禮,而後將信接了過來打開仔細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此女才將信看完,可見其看的有多仔細。其將信收好而後柔聲對賢宇道:“哥哥囑咐月兒要照顧好皇帝陛下,不可有絲毫懈怠,嘻嘻。”賢宇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賢宇沉思了片刻對夜月道:“月兒,朕打算將你身上的陰氣盡數驅散,如此你便與生人無異,即便是地府的鬼差也無法分辨。這法子朕也是剛想出來不久,但朕可以保證不會對你有危害,你可願意一試嗎?”這三年來賢宇閑暇之餘一直在思索此事,要想讓鬼皇兄妹不再受地府的騷擾,那最直接的法子便是將兄妹二人重新化作人,此法旁人或許做不到,對賢宇來說也不是簡單之事,但賢宇卻是有希望做成,夜月聞聽此言自然是滿臉的驚喜之色。

隻聽此女歡喜的道:“月兒謝吾皇恩典。”此女自然不想做鬼,這兩千餘年其也想了不少的法子,其想做回人,但此能逆天之事卻並非尋常人能為之,最終也沒能達成心願。如今賢宇給了其希望,其心中歡喜無法言語。在其看來賢宇既然說了那多半能成,在其心中自家的公子是無所不能之人。賢宇見此微笑點了點頭,其當日並非虛言,為了夜月與鬼皇其要與天帝與地府九幽鬥上一鬥,若他兄妹二人當真是罪大惡極也就算了。但二人所行其情可憫,此事說起來來並不怨二人。若非當年那堅大為勾結賊寇陷害月家,他兄妹二人多半正輪回生生世世,過著平凡平靜的生活。可就因為那堅大為,這一切都偏離了原本的軌跡,走上了不歸之路。賢宇如今要做的便是將兄妹二人的人生路擺正,為此其不怕得罪天帝,其如今對天帝是無絲毫好感的,其在心中根本沒有把天帝當做三界之主,在其看來三界之主是自家聖皇老祖,那天帝不過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罷了,似天帝那等貪圖權勢之輩在其看來根本不配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