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聞聽此言深深的看了孔鴻儒一眼,而後卻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孔鴻儒帶領妙儒穀一幹弟子入逍遙宮吧。”孔鴻儒此次前來自然是帶上了穀中弟子,這其中便有仁英傑,此子自從在東方傾舞比試爭奪玄然宮主之時見過賢宇一麵後在心中對賢宇生出了濃濃的恐懼之意,而今卻不敢有絲毫的造次之意,因此方才其在孔鴻儒身後麵色蒼白一語不發。
孔鴻儒聞聽暖月之言麵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如此多謝前輩了。”其說著便要領著弟子入內,豈料輕柔將孔鴻儒及其弟子攔了下來,其目中閃過一絲寒光極為可怖。孔鴻儒見此心神一震,身子不由的倒退了三步,運轉全身法力這才停住了身形,額頭不由滲出了汗水。
隻聽輕柔冷聲道:“孔穀主,您方才此言差矣。”說罷其轉身朝著逍遙宮內盈盈躬身一拜,而後冷聲道:“你要謝該謝吾皇恩典,皇帝陛下曾說,若孔穀主知曉禮儀,那便請妙儒穀之人入內。”孔鴻儒聞聽此言心中很是惱怒,但在輕柔的威壓之下其卻是不由的點了點頭。
輕柔見此收住威壓,轉身便朝著逍遙宮內走去。卻在此時外頭的諸修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諸位前輩,我等亦願尊皇,聽旨。日後皇帝陛下有任何旨意,吾等莫敢不從。”孔鴻儒這個帶頭之人都臣服了賢宇,他們這些跟著想分一杯羹的小門小派或是散修自然不例外了。即便是散修性子有些傲氣麵對那仙池,麵對那可能成就大道的機緣也不得不臣服賢宇。賢宇如此做看似是以勢壓人,但世間之事原本就是如此。當年聖祖君臨天下之時,各路修行者臣服於帝威之下那也是靠的威壓,這其中總有一些是並非真心臣服。此點賢宇自然是清楚的很,但有時候名分這東西卻是要緊的很,有了名義上的這一切,日後賢宇行事便方便許多。
聞聽諸人之言此次卻是玄青子笑著開口道:“如此那就請諸位入逍遙宮小住幾日,陛下會親自接見諸位道友。且百年後諸位道友可入逍遙宮,可在地宮中修行二十年。”其說到此處頓了頓,而後接著道:“皇帝仁慈,若是有壽元將近的道友,今日便可入內修行。”做事要留一線,這個道理賢宇自然懂得。今日來此之人有不少是為了續命,賢宇自然有意成全。
諸人聞聽此言雖說多數有些失望之意,但也不至於心灰意冷。在諸人看來賢宇若不想讓他們進入地宮修行大可不必編謊話,既然如此說了那自然是言出必行。不少人謝恩後便就此離去,有那麼十多人卻留在了原地,這十多人無一不少白發蒼蒼之輩,有難有女。
玄青子將這些人迎接入了逍遙宮中,而後連同孔鴻儒一同入了逍遙殿內。諸人等候片刻卻見賢宇身著一襲白色道袍出現在了諸人眼前,其對孔鴻儒抱了抱拳道:“孔穀主,朕等候多時了。”其這話不假,確是等了一些時候,其早就知曉孔鴻儒定會來此。如孔鴻儒這般人物最在意的隻有一件事,那便是修為能否提高,如此一個天大的契機其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孔鴻儒聞言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而後微微一笑對賢宇微微躬身恭敬的道:“孔鴻儒參見皇帝陛下,老夫今日前來有些冒昧,還請陛下恕罪。”賢宇聞言哈哈一笑連連擺手,心中卻是對著孔鴻儒高看了幾分,能屈能伸如此忍耐,可見其絕非簡單人物。修為越高地位越高有時就越容易目空一切,孔鴻儒能忍耐下來,其可謂是真正的梟雄人物,堪稱大丈夫。
心中如此想著賢宇口中道:“此事太過逆天,朕原本想慢慢將此消息傳到東聖浩土幾個要緊的門派,今日剛要派人前往妙儒家穀孔穀主便自行來此,倒是朕有些怠慢了穀主了。仙池乃是上蒼賜給我輩修行者的大機緣,正因如此即便其乃是皇家禦用之物,朕也不忍獨享,故而將其公布於世。既然穀主親來,那就請入地宮吧。”隨著賢宇的話語聲逍遙殿主座消失不見,其後虛空一陣波動,一個太極門出現在諸人眼前,孔鴻儒見此目中精光一閃,對賢宇一抱拳而後便領著門中弟子身形一閃沒人了太極門中不見了蹤影,其餘諸人紛紛對賢宇行禮後進入其內。賢宇見諸人進入後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笑容淡淡的道:“梟雄啊,此人胸懷大誌。”今日其算是重新認識了孔鴻儒,此人甚至讓賢宇隱隱有了重視之意,此等人物將來說不準會給自家添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