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烈火方圓萬裏內卻熾熱難耐,無數的花草在這熾熱的高溫下化作了齏粉。無數的樹林在此高溫下還未能生出火花來就化為虛無。即便是小玄子在不得已之下也隻好遠遁到千丈高天之上,玄然子等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方才那股熾熱之可怖讓諸人心中都是一驚,即便這些人中不乏修為高者,但即便是玄然子自認在那種熾熱之下呆的時辰久了也多半要有所損傷。隻聽玄然子喃喃自語道:“方才那究竟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怎有似曾相識之感,細想之下又覺得很是模糊呢?”其言語間麵上滿是不解之色,好似抓著了一絲什麼,又好似沒有、
“阿彌陀佛。”了塵方丈宣了聲佛號,而後淡淡的道:“道友不必苦惱,方才那股力量我等的確熟悉,隻因那股力量我等每日幾乎都可見,隻是平日裏我等芸芸眾生所見所感,不過是此力的萬中之一罷了。”了塵說著卻是抬頭看了看天穹,隻見一輪日頭正靜靜的掛在空中。玄然子聞聽此言麵上卻顯出恍然之色,而後是吃驚之色,其終於知曉從賢宇身上散發出的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了。那股力量每日都在滋潤眾生,眾生每日都在朝其膜拜,那股力量就是日光之力。無數歲月中太陽之力滋潤大地,隻用出了萬分之一的光力,即便是最強烈之時也不到兩分,乃天地萬物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多天地萬物中一些脆弱者便會自行毀滅。也正因如此,雖說諸人知曉太陽的重要,卻並不知曉太陽究竟有多麼的可怕,而此刻的賢宇初次將太陽的可怕釋放了出來。然而,方才那種使得玄然子等人都有些顫栗的威壓卻也隻是真正太陽之威的萬之七八而已。如此足以見得,若是賢宇將其腦後那太陽之力完全爆發出來之時足以毀掉整個凡塵界。這股力量無疑是巨大的,但這股力量卻注定了賢宇不能在凡塵中完全釋放。若釋放出來那便不是對敵,而是滅世。賢宇身為人皇,自然不會做這等慘絕人寰之事。
再說那屍童,其在賢宇放出高溫的那一刹那身子不由的猛的一震,麵上顯出一絲懼怕之色。這是其天性中隱藏的那股對光和熱的懼怕。但片刻工夫其便恢複了尋常之色,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但這種玩味隻有賢宇能看的出來,因為任誰看來其的笑容都像是天真的笑。隻聽其開口淡淡的道:“我不懼怕光和熱,不是所有的血族都懼怕光和熱。人,你過來陪我玩吧。要是我玩的高興的,可免去你的死罪。我的父母他們太弱小了,沒有陪伴我的資格。就好像一個皇者的父母理所當然應該比皇者更強大才對,就像你的父親,他很強大。所以,他有資格做你的父親,而我的父母那麼弱小根本沒資格做我的父母,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是他們最好的解脫。這也是他們對我的一種愛吧,他們將會與我一起見證一個真正強者的崛起。”
賢宇聞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其頭一次聽說這種言論。在其看來這個血族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按其的說法那些不如自家孩童的父母都該去死才對,那這個塵世豈不是要大亂了嗎?拿東聖浩土的百姓來說,每個父母都盼著自家的孩兒成龍成鳳,換句話說都盼著自家的孩兒比自家強,按那血族的理論,東聖浩土上座爹娘的此刻差不多應該是死絕了才對。隻聽賢宇冷冷的道:“連畜生都不如的怪物,居然在這裏跟朕說什麼爹娘,說什麼強者,實在是可笑之極。既然你已送你的爹娘上路,那朕就送你上路,說不準像爾等這種怪物也有自家該去的地方。”賢宇說罷便一步步的踏著虛空朝前走去,一股強絕的熱氣朝著屍童靠近。屍童聞聽賢宇之言麵上卻顯出了失望之色,其無奈的聳了聳肩肩,而後居然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賢宇見此沒有多餘的動作,其隻是停下了腳步,而後盤坐在了虛空中。此刻的他就好比佛祖現身一般,腦後的那一輪烈日熊熊燃燒,;就是其的佛光,一股霸道的氣勢從其體內散出。原本因為屍童成形而漫天密布的陰雲此刻卻盡數散開,日光再次灑落下大地。賢宇散發出的日光卻隻局限於方圓數裏內,數裏內的虛空因此出現了一道道裂紋,好比快要裂開了的雞蛋一般。屍童的身影終於再次顯現了出來,此刻其就在賢宇麵上數丈處,好奇的看著賢宇。
見自家的遁術對賢宇起不了作用,其幹脆徑直朝著賢宇走來。賢宇見此卻依然無絲毫變化,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對方那屍童走出第三百七十八步之時身子忽然猛的一震,不由對方倒退了出去。隻見其的胸口處此刻有拳頭大的一塊地方在燃燒,不過下一刻便熄滅了。屍童的麵容有些扭曲,其麵上的純真之意消失不見,其就像是憤怒的小孩一般死死的盯著賢宇。賢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其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笑容,就好似一個大人在笑一個無知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