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神,諸人心中無所不能的存在如今額頭卻顯出了豆大的汗水,其隻覺喉嚨發幹,對麵坐著的好似不是個人,而是個魔鬼,是個比血族那群人還要可怖的魔鬼。這一刻其的信心有些動搖了,在其看來這樣一個人說不準還真能將血族與他們羽在滅殺個幹淨。就在此刻那股巨大的威壓猛的消失了,來的快去的也快,諸人如蒙大赦,此刻才發覺自家的衣裳濕了一大片,還是恐懼的汗水。而讓諸人嚇得魂飛天外的賢宇此刻卻靜靜的坐在那裏,從剛才到此刻其的身子無絲毫動彈,即便是神色也無絲毫的變化,其就那般麵帶一絲和善笑容的看著對麵那個神,就好似方才的一切與其無幹一般。甚至連羽族的幾個重要人物都以為是外來的入侵者,因為賢宇的神色實在是太過淡然了,淡然到讓人覺得他是無辜的。但神卻清楚的知曉方才那股可怖的威壓就是來自對麵的那個男子,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子。這一刻其心中生出了一股恐懼與後怕,其在想,若是那個男子對自家起了殺心,自家此刻究竟還能否活著。在平日裏其的腦袋裏絕不會想這些,隻因其是神,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但就在今日,就在此刻,其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其忽然意識到,原來這個世上有人能很容易的將其滅殺,就好似殺一隻雞一般。其愣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看向賢宇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而這一切東方傾舞諸人有的知曉,有的不知曉,如邪皇這般存在自然是清楚的。
“咳咳。”神幹咳了兩聲,似乎隻有這樣能讓其不那麼尷尬,其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那個……既然閣下如此說了,那我羽族自然不會去湊什麼熱鬧,你們雙方盡管算賬便是,隻要不波及到我族,我族願意做個旁觀者。隻希望閣下能夠履行諾言,事成之後退出西白大陸。”其原本想的也是作壁上觀,方才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這群人身上撈到什麼好處,卻不想差點被賢宇滅殺。既然如此其自然也不好去多管閑事,讓賢宇與血族拚殺,無論誰輸誰贏對其都有好處。若是賢宇一方贏了,其相信對方會退出去,畢竟兩塊大陸隔著茫茫的海洋雖說有盡頭,卻也能看做是無盡頭,除非是想在一地長居,否則的話不會幹出侵占他的地盤的事情來。若是賢宇等人敗了而血族贏了的話,那恐怕也是血族最為虛弱之時,到時羽族再想滅掉血族那就容易的多了。賢宇的強大其方才已見識過,其相信對方能做到重創血族。
賢宇聞言卻是玩味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謝過閣下,說起來朕此次也算是為你等鏟除一個大敵。朕曾聽聞,羽族一直都想成為這片大陸獨一無二的存在,但由於血族,終究沒能如願。閣下放心,此次朕親率大軍前來滅殺,定然會將對方滅殺個幹淨,從今而後這西白大陸便是羽族的天下,嗬嗬嗬。”賢宇這話實際是在說對方太過貪得無厭,神聞言也隻是嗬嗬一笑。其也知道自家這一方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但人的貪欲是永無止境的。賢宇早就看出對方不過是個修為比較高深的修行者而言,算起來應該算是修仙境界的存在,並不是多厲害。換句話說其並非真正的神,還隻能算是個人,如此算來西白大陸這一方的強者並不是很多,否則的話也不會僅僅一個修仙境界的存在就稱之為神,至於血族為何會懼怕羽族這樣一個僅僅最高修為是修仙境界的存在,賢宇也早就猜透了。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天下之事往往不能單純的論強評弱,總有一些東西之間有著奇妙的聯係,就如羽族和血族一般。
正事說完神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就好似方才隻是從未發生過,其滿臉笑容的領著賢宇諸人四處轉悠,好不悠哉。不得不說此地大到了一個可怖的程度,若是按逍遙皇朝的城池來算,此地抵得上二十座城池大小,這樣一片區域卻濃縮在一座宮殿之中,實在是讓人驚奇。其實賢宇之前也曾見過類似的存在,那天陽宮的陽境便是這樣一個存在,跨一步便是一片天。
賢宇等人在此地小住了三日,而後便告辭離去了。臨行前神提讓莎莉跟隨賢宇左右,看看能否幫上一些忙,算是羽族的援助。賢宇聞言並未拒絕,欣然答應了。賢宇自然知曉對方的意思,不過是想派一些人看著兩家打鬥,而後在伺機而動。說起來莎莉帶的人也不少,有五百人,各個背生雙翅手持大弓,看起來很是英武。這一日,賢宇率領大軍到了血族所在的西白大陸東部區域,此區域從來都是黑雲壓頂,無盡歲月來從未散去,見不到絲毫陽光。
賢宇對此並不感到意外,血族原本就是懼怕光明的存在,自然要想盡辦法讓其能無憂無慮暢通無阻,因此血族與羽族便將西白大陸形成了一個黑白分明的地方,西方是白,東方是黑,中央有一塊地方空出來,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平日裏不跨界,跨界要麼就是血戰,要麼就是議和。無盡歲月來形成了一個相對奇妙的平衡,但今日,賢宇領著二十萬大軍將要打破這一平衡。賢宇此刻站在玄武宮最高處,其身後站著東方傾舞三女,還有便是莎莉與其帶來的羽族。至於魔皇這等高人此刻卻是在玄武宮中喝茶下棋,賢宇不傳他們是不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