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火臉發出一聲驚呼道:“水火之源,這居然是水火之源!你是如何得到水火之源的?!”其話語裏滿是驚愕之意,但賢宇卻不再理會,隻見從其水火之源水源中射出一道手指粗細的水線。那水線一處如利劍一般射向了下方的火臉,火臉見此不得不抵抗。隻見其口中吐出一道火柱,比水線要粗不止一兩分。下一刻水火撞擊在了一起。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水線融入了火柱之中,火柱迅速變細,最終卻是完全熄滅。但那水線卻越發的壯大了,其並未立刻消散在天地隻見,而是猛的朝下衝去。一條可容三人並排而行的同道被水線打通,賢宇見此情景自然是跟了上去。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其便深入地下將近兩千丈,卻再次停下。隻見前方有一隊兵士,這些兵士身穿黑色鐵甲,渾身上下除了口鼻眼幾處地方,沒有一處裸露在外,通體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這一隊兵士守著各有一杆漆黑如墨的長槍,但槍頭卻是鮮紅色的,像血一般紅的瘮人。其中一人對上前一步,而後對賢宇拱了拱手,模樣還算恭敬。
隻聽其恭敬的的道:“皇帝陛下,您壽元無盡,地府之門您是不該來的,您還是請回吧。”其話語雖說更加客氣,但賢宇卻從那語氣中聽出了更加堅決之意,這些人絕不會讓其輕易過去。聞聽此言賢宇麵上的寒意又多了三分,隻見其手中金光一閃,戰天劍再次被其提在了手中。那方才開口說話的兵士見賢宇如此也是果斷,其快速退後與身後的數個兵士回合,而後十多個血的槍頭便齊刷刷的指向了賢宇,賢宇見此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占天劍嗡鳴一聲便脫手而出。但讓賢宇驚愕的是戰天劍卻根本無法奈何那些黑色的長槍,反而被打的節節敗退。那些長槍,甚至是那些兵士好似根本就是不存在一般,根本就沒有實體,隻不過是影像而已。
賢宇思索了片刻眼中卻是精光一閃,隻見其捏出一個法訣打了出去,戰天劍忽然停住了身形,接著從其劍身之上射出了另一把劍,此劍痛通體紫色,其上有著一股駭人的威勢。此正是賢宇戰天劍的劍魂,賢宇這戰天劍接受過雷劫洗禮,其劍魂早就幻化成了雷神。雷劍一出前方的那一隊兵士身子忍不住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的戰天劍。他們這些人乃是地府中的陰兵陰將,對雷有著出自本能的懼怕,此刻賢宇放出一把雷劍,他們自然是又驚又懼。但那戰天劍似乎一絲一毫的餘地都不打算留給對方,隻是幾個呼吸間的工夫,那些黑色長槍盡數化為烏有,根本抵擋不住戰天劍魂的一擊,那些兵士見此情景卻是消散在了火海之中。在賢宇對付前方那些陰兵陰將之事四周的火焰也想要將賢宇擒住,但賢宇放出仙光,這些火焰都停在了賢宇身外三丈處,無論怎樣變化都無法傷到賢宇一絲一毫,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擊退陰兵陰將後賢宇召回了戰天劍魂,而後身形以比方才快數倍的速度朝下方而去,終於,其穿透了火海,處在一個漆黑如墨之地。四周靜悄悄的,聽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響。就好似這天地之間隻剩下一人而已,賢宇甚至有一種錯覺,連自家的心跳聲都聽不到。有那麼一瞬間賢宇心神差點失守。但賢宇如今已然是天仙,身又有皇道之氣加持守護,自然非尋常修行之人可比,隻是瞬間的工夫其便收緊了心神,朝著下方飛去。實際上其此刻根本分不清前後左右,其隻是憑借自家的隻覺在前行,因為其的身子是一直朝下,不曾有過改變。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一年,或許十年,又或許是一百年。賢宇看到了前方有那麼一絲絲的光亮,這絲光亮在這漆黑之地顯得是那麼的紮眼,見此情景賢宇不由的又加快了身形。其隻覺眼前一花,當其再睜開眼之時人已脫離了黑暗。在其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光幕,光輝之下密密麻麻好似有許多的人,還有一座巨大的城池,不過在賢宇看來有戲模糊。賢宇見此情景麵上泛起了一絲笑容,此處其並不嗎陌生,之前來過一次,隻不過與這次不同的是上次不過是魂魄來此而已,而且並未深入,被阻擋在了光幕之外。到了此地賢宇的身法不由的慢了下來,其靠近了光幕。卻在此時其的麵前血光一閃,一個身穿大紅袍留著長長的胡須,粗粗眉毛,手拿一隻巨大毛筆的人出現在賢宇的麵前,其身是光幕之內。其其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與方才賢宇所遇到的陰兵陰將差不多的兵士。見此情景,賢宇手中的戰天劍不由發出一陣劍鳴。到了此刻賢宇斷然沒有回轉的道理,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說不得隻能動手了。
隻見那身穿紅袍之人對賢宇躬身一禮,而後恭敬的道:“在下陸長興參見人皇。”賢宇聞聽此言麵上卻顯出詫異之色,其又仔細的打量了此人一番,麵上的吃驚之色更重了幾分。